“你認識我?”張毅眉梢輕挑,問了一句。
這話顯然是承認了下來。
逢紀雲連忙躬身行禮,說道:“弟子拜見張長老。張長老不知,您的畫像如今就擺在本門大殿上,弟子前幾日有幸進入過大殿兩次,因此偷看過一眼,就記在了心上。晚輩也時常聽掌門人提起過您的名字。”
“原來如此。”張毅輕笑搖頭,想不到自己在太穀門,竟然會享受到如此高的待遇,讓他不禁感到好笑。
其實,這並不奇怪。他作為太穀門數百年來,第一位進階元嬰期的弟子,被當年的孫、齊兩位長老做足了文章,不僅震懾了那些對太穀門虎視眈眈的宵小之輩,更是激勵了無數後輩弟子刻苦修煉。
可以說,太穀門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與當年張毅所起到的激勵作用也是分不開的。
“現在本門大長老是何人?你說出來聽聽,或許我還認識呢!”張毅變得饒有興趣起來,繼續問道。
“現在的大長老是滄溟老人,在百年前已經進階了元嬰中期。至於其餘兩位長老,分別是孫長老與齊長老,也同樣是元嬰期的修士。”逢紀雲不敢怠慢,連忙將現在太穀門的情況說了一遍。
讓他奇怪的是,這位張長老似乎比那畫像之中的還要年輕許多,莫非此人最後又進階了?
想到這裏,逢紀雲的心髒狠狠抽動了一下,變得莫名興奮了起來。他可是知道,當年這位張長老離開太穀門之時,就已經有了元嬰初期的修為,若再能進階成功的話,豈不是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
若真是如此,太穀門在昆州的地位,又會再提升一個檔次,對於他們這些低階弟子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孫、齊二人居然也進階元嬰了?這倒是有些奇怪,以他們的資質,似乎應該希望不大才對。這其中,應該有滄溟的作用。隻是這滄溟當初答應我守護太穀門一段時間便要離開的,沒想到竟然留了下來。”張毅很快理清了思緒,但心中仍然有一些疑惑。
“走吧,帶我去宗門看看。”他和顏悅色的吩咐道。
“是。”
說完這話,逢紀雲立刻飛到了前麵,跟隨張毅一起來降落到了古郎山上的大殿前,立刻有一些人圍了上來。
“前輩請。”古郎山衝著張毅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前麵的這座大殿,看上去格外氣派,一片光彩琉璃,看上去有幾分古樸的模樣,尤其是殿前的幾根石柱,上麵盤繞著一對銜珠的青龍。
“站住,這裏是太穀門重地,沒有掌門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一聲輕叱在旁邊響起,叫住了三人。
原來,在大殿的旁邊,有一排身穿勁裝的弟子持劍而立,守護著大殿。發出輕叱的人,正是這些人的首領。
張毅淡淡的掃了這些人一眼,微微一笑之後,並不十分在意。這些人畢竟是職責所在,若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這大殿也就沒有任何威嚴可言了。
“大膽,這位是本門的張長老,誰敢阻攔?”逢紀雲平時最怕這些護殿弟子,如今有了張毅撐腰,膽子頓時大了不少,厲聲叱道。
“張長老?那位張長老?”那為首之人明顯一怔,然後上上下下打量著張毅,果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這也僅僅是熟悉而已。但是他確信,太穀門中並沒有一個容貌這般年輕的長老存在。
因此,他臉色一沉,怒道:“什麼張長老,你不要信口胡說,冒充本門長老可是大罪,我有權將你拿住,交給執法長老處理。”
正在這時,從大殿中走出一中年美婦,臉上有一絲陰翳之色,似乎有些不耐煩的道:“誰在外麵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