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有辦法了,也就隻好將它們浪費掉了。
他將這些容器收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的狂風鷹周身的血繭,竟然開始了一點點的裂開。
隱約間,可以看到此妖身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新鮮的毛羽,雖然極其嫩弱的樣子,但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破繭重生?”驀然,他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字眼,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此妖怎麼可能以這種方式進階?
可是,從感覺上來說,他的確有了這種感覺。而且,此妖在受了連番刺激,又吞服下大量的玉髓寒液之後,進階似乎液能說得通。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張毅立刻心上一緊,背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必須立刻離開。
張毅很快做出了決定,手中連彈,將祭出的那幾件法器以及嗜香蟲全部收回,再看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之後,身形一晃之下,出現在了霓裳與星奴麵前。
他也不解開二人的禁製,而是一把抓住二人,化作一道流光朝宮殿外麵射去。
……
在暗沙險地的某處島礁四周,懸浮著無數的人影,其中有魔修、仙修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鬼修。
這些人分成了兩部分,涇渭分明,都警惕的看向對方。
其中一方,身上都是一樣的服色,赫然正是一群皓月天的弟子。這些人由一位結丹初期修士帶領著,正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而在這些人的對麵,人員就龐雜了許多。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統一的標識,而且仙修與魔、鬼兩種異類摻雜在一起,雖然彼此相安無事,但卻都刻意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並不願意與對方靠的太近。
這些人,以一名身材頎長,眼神中帶著些許邪氣的中年男子為首。此人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很奇怪的是,但凡尋常青年男子披散著頭發,無不給人一種疏狂不羈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新淡雅之際,並無半分散漫,隻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該都死這般披散著頭發,才配的上是美男子。
尤其是在此人身上,總讓人能感覺到一絲淡淡的詭異氣息,似乎此人身上潛伏著一隻猛獸,隨時都會擇人而噬的樣子。
“覃道友,我看你還是率領部下弟子,加入我們逆天盟吧。你在皓月天,也不過是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外門長老而已。以你的資質,居然到現在都未曾突破結丹中期,想必在皓月天也沒什麼地位吧?隻要加入本盟,一旦立下大功,盟主就會賜下無數靈寶作為賞賜,這樣下去,隻要你肯努力,想必突破結丹中期也不是什麼難事。”那邪氣男子把玩著手指上的一個偌大的綠色扳指,神情淡然的說道。
那名皓月天的結丹初期長老苦笑道:“苗兄何必強人所難。你應該知道,當初若非皓月天,我早已死在一隻八級妖獸手上,又談何凝結金丹成功?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下雖然比不上苗兄的驚人天資,但見利忘義之事,卻是萬萬不敢做的。你我今天各為其主,何必多言?”
說起來,這覃長老與邪氣男子倒也頗有交情。
當初,他們小的時候,都生活在同一個漁村,過著簡單樸素的生活,倒也逍遙快活。隻是後來因為某種意外,致使小漁村被獸潮摧毀。而二人則因為際遇不同,一個加入了名門正派,另一個則進入了鬼道。
如今,邪氣男子已經成了結丹中期的修士,實力比起覃長老,高了整整一階。若非念在當年的交情之上,恐怕邪氣男子早就動手,將覃長老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