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後悔不迭,早知如此,就不該拿天目去試探。
盡管自從天目形成之後,無論麵對什麼陣法,都沒有失手過,但這並不意味著天目就可以破除天下所有的陣法。畢竟,陣法一道,博大精深,就算是擁有陣法宗師造詣的枚乘,所接觸的也不過是其九牛一毛而已。
但這樣一來,也可以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這塊頑化石並非是什麼天外隕石,否則,上麵怎麼可能會被人設下了如此厲害的禁製?
張毅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他立刻盤膝坐穩,開始修煉起來。那烏光發出的一霎那,大有一舉將他的天目摧毀之意。若非他一直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提前利用神識在天目表麵設下了一道防禦,恐怕現在整個天目已經潰爛了。
饒是如此,他也不好受。
以他估計,這次的天目恐怕已經失去了功能,沒有半年時間無法恢複,這令他鬱悶不已,同時也對那頑化石產生了一絲忌憚。
能僅憑一道禁製,就差點毀去他的天目之人,其修為必定達到了恐怖的地步,至少他相信,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未必有這個能耐。
……
在張毅閉關的這些天,整個皓月天都開始動員了起來,形勢急轉直下,逆天盟那邊猛然間出現了大批的高手。
據說,連結丹期高手都增加了足足一倍有餘,皓月天這邊在一時不察之下,很快就吃了大虧,連續損失了三四名結丹期。
這樣一來,皓月天這邊馬上開始了全麵戒嚴,無論是巡視的頻率還是強度,都猛然增加了起來。
不過,他們也發現,自己這一方的人手嚴重不足,尤其是結丹期長老的數量,已經達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於是,他們一邊向皓月天總部發出增援信號,一邊向那些尚處於閉關中的長老發出號令,命令他們立刻出關。
在短短幾天之內,整個鬱卒島高手雲集,築基期高手多如螞蟻,結丹期也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
而在暗沙險地,情況似乎更加糟糕。
黃鈞長老已經連續向張毅閉關的洞府內發了三道傳音符,但都猶如泥牛入海無消息。仿佛那裏麵早已空空如也,沒有人了。
“難道此人正修煉到關鍵時刻,還是想要逃避此次的風險?”黃鈞長老雙手背在身後,仰頭望天喃喃自語。
也難怪他這樣猜測。凡是被召集令招來的修士,並非對皓月天有什麼忠心,隻不過是迫於無奈,才會出現在此地。若是有機會逃避,想必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裏。這樣的情況,在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乾兒,那張毅的洞府內,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麼?”黃鈞長老頭也不會,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在他的背後,站著一個頭上紮著兩個犄角的少年,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頗有靈氣的樣子。
這少年是黃鈞長老新近才收的一個弟子,乃是天靈根的屬性,天賦極佳,因為修為尚低,所以被他帶在了身邊。同時也是為了可以隨手指點於他,以便為他打下堅固的基礎。
那少年一雙烏黑的眸子一閃,恭敬的回道:“回師尊,弟子按照您的吩咐,在那位張前輩的洞府前守護,剛開始還能聽到一些響動,但近些天卻都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發出。若不是看那洞府大門一直未動,弟子都以為那位張前輩已經離開了呢!”
這少年口齒清晰,思維也極其敏銳,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將自己掌握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黃鈞長老聞言,反而更加憂心忡忡起來。在原地輕跺了幾個來回,似乎在做著什麼重要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