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毅已經率先向前走去。
倒不是他有心為兩人開路,而是他相信,前麵的危險,都已經被“曲有道”幾人解決了,即便走在最前麵,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樣一來,還不如就走在前麵,以更好的體現自己的“高手風範”。
他身上的那件“金麻布衫”,其實頂多算是一件頂尖法器,根本無法與玄牝老人二人的法器相媲美。但他卻在這件金麻布衫的上麵,布置了一層電弧。
如此一來,麻衣在外,電弧隱藏於內,這樣組成的護盾,威力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了不少。
這一做法,也是張毅最近才參悟出來的一種小手段而已。
而他一直一來,都在試驗另外一種威力更加強大的防禦功法,不過那種方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過複雜,十分難以掌握。
就這樣,三人一路走了下去,表麵上都顯得十分輕鬆的樣子。
其實在內心中,他們都在暗自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很難說哪裏一定是絕對安全的地方,不得不小心行事。
三人很快發現,這條通道四周全是濕潤的蘚苔,顯得有些潮濕,從通道頂部,一滴滴細小的水珠不時滴下。
沒過多久,三人身上就被這些水珠淋濕了。
但他們都沒有在意。
與未知的危險相比,這點水珠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們甚至連防禦都懶得開啟,任憑水珠降落下來。
突然,張毅腳下一軟,像是踩到了什麼。
他立刻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
後麵的玄牝老人與焱老怪見此,也好奇的走了過來。
張毅捏了捏鼻子,隨即恢複了正常,大手一張,一道藍光閃過,“嗖”地一聲,將地上的某物攝進手中,頗感興趣的把玩起來。
這是一根翎羽,足有三尺多長,上麵還帶有些許的溫度。
而在他的腳下,則是一堆殘缺不全的鳥屍。
這些鳥類無一例外,都生長著一雙鋒利的爪子和一個尖尖的長喙,看起來十分凶猛的樣子。
不過令張毅在意的,還不止這些,而是它們的體型,看上去也未免太大了些。
即便最小的鳥類,也有兩丈多長,大的足有四五丈。
幸虧這個通道十分高大寬闊,不然,很難讓他們這麼龐大的形體在其中自有飛動。
旁邊,還有幾件散碎的法寶殘片,玉質晶瑩,隱約中還有些許靈氣外溢。
看來,這些應該是前麵那幾人留下的傑作。
張毅目中生出一道異光,低下了頭去。
從法寶殘片的品質上判斷,這幾件異寶,都是少見的法寶。
但卻在與這群異禽爭鬥的過程中,發生如此嚴重的耗損,在看一眼腳下淩亂的毛羽,張毅甚至能想象得出那一戰的慘烈。
他對於這一次行動的凶險,又多了一分認識。
正在他沉思之際,不經意的掃過另外兩人。
玄牝老人麵色微微發白,掩住嘴竟然咳嗽起來,而且一陣比一陣急促,很久才聽了下來。似乎是感應到張毅投注來的目光,他麵色一紅,扭過臉去。
再看焱老怪,他的雙目盯著一具飛禽的殘屍,怔怔的發起呆來。
忽然,他身形一晃,就從原地驀然消失。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殘屍旁邊,不顧腥臭的血液,一雙白皙的枯瘦一下探入飛禽體內,摸索了起來。
但當他站起來後,臉上卻黯然了幾分,目光閃動不已。
“怎麼,道友知道這些飛禽的來曆?”張毅雙眉一挑,望著地上的血跡,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