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毅估計,富姓老者那幫人,應該也是懷著此種目的。
所以,這裏雖然是既荒涼又危險的地界,卻不乏一些冒險者,這也是張毅敢於說出這番理由的原因。
白發老者白眉微動,狐疑的看了張毅一眼,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
二人對望一眼,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是在討論張毅話中有幾分可信度。
但張毅即使就站在他們眼前,仍然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他頓時明白,此二人必定用了一種名為隔空傳音的秘術。
此術張毅也曾使用過,其原理十分簡單,若是張毅想要憑借強大的神識強行竊聽二人的談話內容,自然也能做的到,不過卻有可能引起二人的不滿,所以他想了想後,還是忍住了。
另一人說道:“道友此話,不足為信。在十天前,就已經有人向我等彙報,道友一直停駐在落塵島上空,似乎在記載著什麼。如今一連十天過去了,道友仍然滯留於此,既沒有要乘坐傳送陣的意思,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你究竟意欲何為?”
白發老者哼了一聲,亦說道:“我們懷疑,道友可能是某一門派的探子,欲要事先探明落塵島的侍衛布置情況,然後圖謀不軌之事。所以,在事情真相明了之前,請道友隨我們到島上一趟。”
張毅變色一變,目光銳利的看著兩人,冷然道:“在下自然知道,二位乃是皓月天中人。但就算如此,你們也沒有權利將在下扣押吧?說實話,這座島嶼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若是在下想要探明什麼,隻需要神識一掃,就能知道究竟,何必費這麼多的功夫?”
他這話半真半假。
神識掃過之處,隻能看清落塵島明麵上的實力,至於藏在暗中的,就不是這麼容易被發現了。
而且,其中被皓月天的人布置了一些隔絕神識探查的陣法,就算是結丹期的修士,也未必能夠將神識延伸進去。
白發老者見張毅發怒,立刻解釋道:“道友不要生氣。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要請你過去做個記錄,並查明道友的身份。
除此之外,我們並不會在其他方麵為難道友。”
白發老者目光掃了一眼張毅腰間的數個儲物褡褳,特意將“其他”兩個字咬得很重。
他自然明白張毅的想法。
每個修仙者的儲物褡褳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秘密,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更何況,身上有這麼多儲物褡褳的人,秘密可能不止一個呢!!
張毅默然不語,低頭權衡起來。
若是跟著二人走的話,一旦走入了他們重兵守護之地,恐怕就會身不由己了。到時候,他們極有可能會做出食言之事。
他身上的秘密確實不少,曝光的後果太過嚴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但是,若是與二人動手,一時片刻必定解決不了二人,一旦有些延遲,等下麵皓月天的人都圍了上來,他將插翅難飛。
而且,張毅還擔心一點。皓月天高手如雲,而傳送陣又是極其重要的地方,落塵島會不會有結丹期修士坐鎮呢?
上次被翠煙島島主追殺的情形還曆曆在目,他自然不願意再得罪這種恐怖的存在。
有這種不確定性,張毅就不敢擅自動手,生怕招惹了難纏的人物。
權衡再三,他目光一閃,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你們皓月天跟玄牝老人有什麼關係?”
若是二者關係密切,說不得,張毅隻能冒險一試,將這二人直接滅殺了。不然,他們會直接將他囚禁起來,送給翠煙島島主。
“嗬嗬,道友是想通過玄牝老人跟我們套近乎吧?這你可就錯了。玄牝老人雖然名頭不小,但與我們皓月天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白發老者大搖其頭,似乎並不怎麼畏懼玄牝老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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