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影拖住盒子的手一顫,抬頭望了一眼綠荷抽搐的表情,暗暗地低頭。
風過拂柳,裙擺飛揚,一時間廊下的兩個女主子哭作一團,永福堂的侍女們一動不動好似石像般,唐寧帶來的侍女則時不時的輕聲勸慰。
聽聞愛妃行蹤的衡王一臉威儀的大踏步走進永福堂,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畫麵。
寧側妃鬢角微亂,額前的碎發柔柔的散落,杏眼微腫,唇不點而紅,明豔豔的美像一股暖流飄進了衡王的心口。安雨晴倒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進院的衡王,假裝沒有看見,一邊纖纖素手中捧著唐寧沒有一點瑕疵的臉好像捧著易碎的珍寶般,一邊用絲絹輕拭唐寧的淚痕。衡王除了第一眼有些奇怪的感覺,接下來倒是心中倍感欣慰,賢妻美眷,夫婦難求啊。
“阿衡,你來怎麼不說一聲啊?”唐寧杏眼微挑,臉頰粉撲撲的,聲音中夾著絲絲的甜膩。與之不同的是滿院的侍女,要麼麵無表情,要麼一臉嚴肅。隻有唐寧自己帶來的幾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跪倒了幾個請罪的,又幾個毛手毛腳的為側妃整理儀容的,才端著洗漱用具,盛水器具的幾個小丫鬟見了衡王好不驚嚇的下拜。一時間,院子熱鬧的有些不協調,水灑了一地,大小丫鬟跪了一地,唐側妃的眼中還泛著淚花,卻又不自覺的望著衡王笑了起來。
詭異的環境下,安雨晴默默地給綠影使了個眼色,綠影心領神會的走上前,抬頭看了安雨晴一眼,便拿著眼神掃著盒中綠色的帕子,上麵秀的海棠花影影綽綽,倒是好看。安雨晴從善如流的拿起了綠色的帕子,自顧自的擦拭眼角,一邊看起來好戲。
說來衡王現在不過而立之年,最近可能在蓄胡,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把他顯得充滿了男人味,濃眉大眼,鷹鼻挺立,再看四肢孔武有力,有些呂布的樣子,安雨晴默默的腦補。英雄美人的畫麵一向都是美的,不過自己偏偏是那個棒打鴛鴦的人。若是效比娥皇女英,安雨晴也不是做不到,這種封建社會不能那現代的法律一夫一妻來要求,俗話說得好,在哪個山頭就要唱哪個山頭的歌。
可是,現在想要自己命的最大嫌疑人應該就是這兩位英雄和美人了吧?而且若是原本的王妃心甘情願的加入王府也就罷了,哪怕是為了報這重生機會的恩也要做好王妃,按照王妃的心願行事。如今看來是這個不要臉的衡王為了莫須有的預言使了手段,王妃才嫁的,那這意義就不同了,何況王妃中毒身亡時已經與衡王撕破臉了。
一想起來,眼前美好畫麵的兩人身上背負著的可能是一條人命,安雨晴就沒心思欣賞了,正好郎情妾意的戲份也演完了,兩人攜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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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不一定是女主的女主吃了一臉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