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苦笑,“真的不行。”
白琰鼓起腮幫子,“不告訴我,我也不讓你見垣清。”
連秦喝了一口茶,歎了一口氣,“我先跟玄帝說,再看他願不願意告訴你。”
白琰想了一陣,決絕道,“不要。他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的。”
連秦無言,提起蠱又倒了一杯茶,隻得就這樣坐著。
白琰見他如此,咬了咬唇,既沒辦法,也不願讓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蠱茶喝完,裏屋裏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白琰驀地驚醒,急急就往裏走,還被椅子和自己的裙角半了好幾腳,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裏間,垣清微蹙著眉,有些倦意,半支著身子,望著四周。
“垣清!”白琰奔到床邊,坐下,“你……好些了嗎?”
垣清望著她,“嗯。”他頓了頓,“這是……”
“我們回來了,”她有些喜,看到垣清好了,抿唇笑著,卻很疲憊,“連秦救了我們。”
“連秦?”
白琰點點頭,朝屋外看了一眼,沒見著連秦的身影,隻得道,“他說有急事要見你,我去叫他來……”說完,就要往外去,卻忽然被人從身後緊緊擁住。
“他人呢?”垣清低沉的聲音響起。
白琰不安地挪動一下,確定門口沒人後,小聲道,“不,不知道……應該在外麵……我去叫他……”
“那就不用管他了,”垣清打斷道,“琰琰,陪我一下。”
“可是……”
“他有事,會自己進來的。”垣清低聲道。
白琰躊躇一陣,慢慢轉過身,望著垣清。
垣清也沒說話,隻是凝視著她。
“那個……”白琰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小聲道,“你的傷……還痛麼?”
“好多了,”垣清慢慢道,“琰琰……”
“嗯?”
“你說,是不是我們緣分未盡,我才沒死?”
白琰怔怔,想了想後,認真道,“就算死,也該是我先死。”
“為什麼?”
“因為……”白琰抿唇笑笑,調皮道,“痛苦都該由男人承擔嘛!”
垣清擁著她的手頓了頓,將她擁得更緊。
“我總是覺得,自己無法保護你,任何時候,都隻能看著你受傷害,無能為力。方才那人那句話,恐怕才是真話呢。我無權無勢,有錢又如何?連他這樣的人都不待見。”
“那又怎樣?”白琰抬起頭,“他那樣的人要是待見你就奇了怪了,垣清,我待見你。”
望著她決絕的神情,垣清笑了笑。
“垣清……”白琰慢慢把頭埋進他的胸口,輕輕抵著,不敢用力,因為她知道那裏有傷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
垣清沒說話。
“要是以後日日都是這樣的日子,那可怎麼辦……”
“我會保護你,”垣清低聲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白琰怔了怔,沒說話。
“琰琰,”垣清又道,“你說這些話,讓我很難受。”
“啊?”白琰抬頭,“為什麼?”
“我希望能夠保護你,而不是讓你整日擔驚受怕。”
“嗯……”白琰嘟囔一陣,道,“我擔驚受怕,也是因為你啊。”
垣清沒說話,凝視著他。
“死什麼的我不怕,”白琰認真道,“我隻是擔心你。”她頓了頓,“你應該,保護好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