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似乎有人影,那人隱約說了什麼,遞給垣清了什麼東西,就離開了。
“什麼呀?”白琰貼上去看,原來是一封信。
垣清沒有阻攔她,拆開信紙,上麵一連串的潦草的字跡,還看不大清楚。
稟殿下:
前日,末將同您說西楓過疆之事,如今已不可小覷。
邊境事危,殿下不可不做準備。外疆已與連燕國交火,形勢緊張,末將特來請示殿下。
末將聞,幾日前,西楓過疆,帶去大批人馬同珠寶,末將等不敢阻攔,如今西楓回國,珠寶同人馬均已不在,末將有所猜忌,卻不敢言。
西楓回國僅兩日,連燕國便進攻,如今邊界戰火已緊,望殿下發令。
末將李穆,鬥膽上言。
白琰盯著信紙,一副沉思的模樣。
垣清看完信,抬眸,又回頭望著白琰,見她如此認真,以為她想到了什麼。
白琰盯了許久,抬眸問垣清:“這信……什麼意思?”
“……”垣清無言,折好信,道,“就是說,前幾日曾有探子來報,說看到垣風帶著大批人馬、珠寶過境,上前詢問,才發現是他,不敢阻攔,就讓他們過去了。後來垣風他們回來了,結果那些探子又發現,垣風帶去的人馬、珠寶,都不見了,也不敢阻攔,就讓他們回國了。現在垣風回國不過兩日,邊界連燕國就進犯了。”
白琰很艱難地望著他,“你的意思是……”
“大概就是說,”垣清簡短道,“垣風去了一趟連燕國,回來後就打仗了。”
“他去挑撥是非了?”白琰訝異。
“挑撥是非,要帶這麼多人馬珠寶麼?”垣清挑了挑眉,“按理說,隻需要他一個人去救行了,憑他那張嘴。”
白琰又懵了,“那……是為什麼?”
“很簡單,”垣清淡淡道,“他給了連燕國好處,讓他們進犯我們邊界。”
白琰托住下巴,不讓它掉下來,“這,這怎麼行?!”
“這很正常,”垣清拍了拍她,“我在哪裏,他就去哪裏給我找麻煩,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那現在怎麼辦?”白琰有些緊張。
“先看看吧,”垣清淡然道,“也不過兩種情況而已。”
“哪兩種情況?”白琰好奇追問。
“一種就是,外疆撐不住了,然後我派兵支援。一種情況,也是外疆撐不住了,”垣清頓了頓,“但連燕國軍隊已經打進來了。”
白琰張著嘴,一時無言可對。
“反正都是那樣,”垣清微蹙起眉,“他想讓邊界戰敗,然後我背上一個罪名,借機把我除掉罷了。”
白琰顫了顫,那個“罷了”說得多輕巧,卻聽得她心驚膽戰。她可是見識過垣風的,輕手便如此殺掉一個女人,如今,對付垣清的各種手段,她也是……
“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白琰斟酌一陣,小心問道。
“當然,”垣清將她攬進懷中,“我會想辦法的。”
白琰“嗯”了一聲,心想垣清每次都能如此逃生,這次,應該也會有好辦法的。畢竟,他可比她厲害得多。於是她安心枕著垣清的手臂,安然睡去了。
屋外風雪大了些,殊不知危險正一步步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