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裏淵皺著眉想著,“我好想聽說過……可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身份?地位?”白琰提醒道。
“啊呀!”相裏淵一拍手,把白琰嚇得不輕,“我想起來了!”他興奮地道。
白琰急忙湊過去,“是什麼?”
“我記得以前我爹說過,隻有王族的人才能佩戴木牌!木牌上寫了他們的地位、封號,就是這樣!”他神神秘秘地道:“而且,當然是清水國王族。”
白琰覺得腦袋轟地震了一下。
王……族?
這麼說……那個藍衣公子……是王族的人?這時,白琰又想到蓮心湖岸的那個琉璃亭子,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是個王爺。隻是……白琰眼前浮起那個男子俊秀的麵容,好年輕的一個王爺啊!
“想什麼呢?”相裏淵伸手在白琰眼前晃了晃,“你這丫頭今天怎麼了?啊?又看了什麼?”忽然,相裏淵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真是慚愧啊!作為一個哥哥,竟然連妹妹都看不好……”
白琰一臉莫名,“你……怎麼了?今兒撞邪了?吃錯藥了?腦袋被門夾了?”
相裏淵看了周圍一眼,鬼鬼祟祟地湊到白琰耳邊,“阿琰,看你這麼心不在焉,是不是在市集上看到了春宮圖?哎!”他捅了捅白琰,“買了沒?給哥也看看?”
白琰轉過身,把手搭在相裏淵肩上,真誠地道:“師兄,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個皇子比你好在哪裏了。至少——他不看春宮圖。”
相裏淵痛苦倒地。
白琰走進屋裏,仰頭躺下,窗外,夜空中綴滿繁星,安然又有些寂寞。白琰閉上眼,似乎……還有必要去一去蓮心湖。即使不是為了采藥。
翌日,天空露出了魚肚白,白琰早早出了門,師兄還在屋裏呼呼大睡。
她踏著晨曦出門,市集上人很少,整個清水國似乎都籠罩在清晨的氣息中。空氣涼涼的,還帶著淡淡的雨味。
蓮心湖上覆著一層蒙蒙的薄霧,顯得妖嬈而美麗。
樹叢後,隱約可見琉璃亭角。
白琰踮著腳望了好一會兒,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有些泄氣。她慢慢走向湖邊,彎下腰,輕捧起湖水。湖水還是冰涼涼的,甚是清澈。
無論如何,都要見見那個王爺。白琰洗了把臉,對著湖麵理了理微有些散亂的青絲,正欲起身,忽的聽見身後一人道:
“姑娘今日還來這邊采藥?”
白琰一驚,猛地向後一退,隻感覺腳邊一涼,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腰間驀地一緊,又被人拉了上來。
那人笑問:“姑娘這是作何?”
白琰回過神來,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麵容俊秀,長發垂肩。
正是那個王爺。
白琰一愣,急忙屈膝道:“民女見過王爺。”
藍衣男子麵露奇色,“王爺?”
白琰又是一愣,“公子……不是王爺?”
男子勾了勾嘴角,微笑道:
“在下,不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