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蕪往嘴巴裏塞著糖醋排骨,快速的咀嚼了兩下,嘴巴一撅,一根光溜溜的骨頭就吐了出來,動作幹淨利落。
“主人你給茗青留一點啦!”茗青正飛快的啃著白切雞,目光卻直溜溜的盯著樺蕪麵前的糖醋排骨,每看樺蕪動一次筷子,她就著急的喊一句,手上的動作越發加快。
樺蕪再次動手,卻不想逼急了茗青,茗青噌的站起身,率先夾住了樺蕪看中的那塊排骨,然後硬塞進了滿是食物的嘴巴裏!
樺蕪眉頭跳了一下,隻好往另一邊夾去,茗青卻再次下手,又成功完成了一次排骨之爭!
“偶的偶的,都細偶的。”茗青含糊不清的瞪著樺蕪,手下動作飛快,眨眼功夫,樺蕪麵前的盤子空空如也,連根骨頭都沒有剩下,反觀茗青,她的麵前卻堆滿了各種菜肴。
樺蕪無奈的放下了筷子,暗暗摸摸吃撐的肚子,決定今日放過那小丫頭一碼!
“彌憂生病了你不知道嗎?”樺蕪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顧桐葉的確不知道,這些日子忙著研究武器,忙著與樺蕪他們規劃後麵的布局,偶爾空閑了,還要伺候這兩隻吃貨,她完全沒時間想別的,“他不是沒受傷嗎?而且聽茗青說他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我也不清楚,他就是一直昏迷著,說來奇怪,這都第三天了,平常人不吃不喝早就餓死了,他倒好,非但沒有消瘦,反而越發紅光滿麵起來,真是怪哉。”樺蕪搖頭,突然又正兒八經問顧桐葉,“你說的那個‘草餅’好了沒有?別忘了多放些糖!”
顧桐葉滿頭黑線,本以為有茗青這樣一個貪吃的小丫頭也就算了,沒想到又來了個樺蕪,顧桐葉敢肯定當初樺蕪問自己吃不吃甜食真的完全是那麼隨口一問,因為他就是個無甜不歡的主,當時他腦子裏一定是惦記著茗青的蓮子羹!
一個無肉不歡,一個無甜不歡,他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讓你們幫忙弄點果汁出來調色你們都不肯,現在想吃,給我等著!”顧桐葉沒好氣的瞪了眼樺蕪,心裏暗道虧的還有一個大力知道幫忙,不然她絕對懶得天天做什麼飯後甜點。
樺蕪癟嘴,覺得這個女人不識好歹,她現在可是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讓她做點飯菜做點零食當食宿錢怎麼了,還敢跟他擺臉色?
茗青從一堆碗碟中探出腦袋,丟給自己主人一個凶狠的眼神,先前不是說好了不要惹怒顧小姐嗎,笨蛋主人,要是顧小姐被氣走了,誰給他們做好吃的啊!
樺蕪隻好咽了這口“惡氣”,心裏想著以後定要在什麼事情上出了這口惡氣。
哼,天下還沒有能讓他樺蕪吃虧的人!
“我去看看彌憂,草餅過會兒讓大力給你送去。”顧桐葉擺擺手走出了大廳。
樺蕪在身後難得提醒,“她們今晚可能有動作,你要注意了。”
“知道了!”顧桐葉應了聲。
今日茗青的行為一定會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隻要對方是個謹慎的人,今夜她們一定會派人來打探虛實,而清桐苑要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彌憂住在顧桐葉院子的隔壁,是一個種滿了鳳尾竹的小院落。
兩邊的竹子依舊青翠欲滴,寒風吹過,沙沙作響。中間鋪著鵝卵石的小道上還殘留著前些日子的積雪,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倒不像是有人居住。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屋內一股熱氣迎麵撲來。
“彌憂?”
顧桐葉試探的喊了一聲,沒人回應。
拐過一扇屏風走到後麵,便看到了一座雕花拔步床,床上懸掛著厚重的簾子,看不清裏麵的人影。
不會死了吧?
呸呸呸,顧桐葉你想些什麼呢。
“彌憂你醒了沒?”顧桐葉朝著那簾子又喊了一聲。
“嗯。”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顧桐葉頓時驚得一跳,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你幹嘛嚇人啊!”
看清了對麵是誰,顧桐葉撫著狂跳不止的胸口,嚇得魂都快掉了。
彌憂歪頭,“你問我?”
顧桐葉驚魂未定,捂著胸口極力平複心情,“你不是昏迷了嗎?怎麼爬起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剛醒,找不到人說。”
彌憂眨著眼睛無辜的說道。
“好了好了,醒了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真不知怎麼跟你姐姐交代。”顧桐葉擺手說著,突然動作一頓,猛地看向彌憂,這才驚覺到一件事情。
“你說話利索了?”
彌憂走過來,很認真的點頭,“師傅說,這樣會容易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