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玉書下巴收緊,臉上滿是不悅,胖嘟嘟的手指戳著笑白的腦門,怒聲道,“你個沒用的狗奴才,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笑白吃痛,趕緊應和道,“是王爺,是王爺,當然是王爺了,奴婢這就帶那宮女進來!”說著不等濮陽玉書說話就一溜煙跑出了門。
讓人給這樣赤|裸|裸的無視了,速來心高氣傲的濮陽凝香豈會罷休,他長得本就比不上其他的皇子俊美,如今因為哭泣眼淚暈開了臉上的裝扮,又是黑又是白又是紅,看起來有些駭人,但他卻全然不知,反而甩開身上的狐裘,直衝向濮陽玉書,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道,“濮陽玉書,你別給臉不要臉,那個賤婢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想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沉香殿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嘴了,你給我滾!”
濮陽玉書也是個脾氣高傲的主,連女皇對她都不曾這樣嗬斥謾罵過,如今她又怎會甘心吃下一個小輩的氣,當即就踮起腳一揚手,“啪”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震驚了,華清王居然當著這麼多奴才的麵給了大皇子一耳光!
“你敢打我?濮陽玉書你個小賤種居然敢打我!”濮陽凝香難以置信的瞪著濮陽玉書,那猙獰的麵孔配上那充滿了凶狠的目光,讓殿中的所有人都止不住打個寒顫。
濮陽玉書雖然麵上一片鎮定,實則心裏也有些發虛,畢竟鬥嘴是鬥嘴,一旦動了手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本欲開口說句軟話,卻不想濮陽凝香猛地朝自己抓了過來!
宮內的男子都喜歡留長指甲,但又因為害怕指甲容易折斷便通常都會在外麵戴上“護指”,所以濮陽凝香撲過來的時候,濮陽玉書一看到那一寸多長的護指就嚇得忙往後退,不料腳下被褶皺起的地毯絆住,整個人“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而隨後撲過來的濮陽凝香也跟著撲倒在地。
“皇子小心,啊——”濮陽凝香的奶爹驚叫一聲。
“啪!”旁邊架子上的一尊白玉花瓶被撞,倒了下來,瞬間砸得粉碎。
濮陽玉書被濮陽凝香給壓在了身下,被當做肉墊的她自然滿心憤怒,也不管會不會傷著他,直接抬腿用力一踹!
“啊!”濮陽凝香被踹開,但手臂卻不小心劃到了地上的碎片上。
“哎喲,我的大皇子啊,您怎麼樣了,您怎麼樣了?”奶爹急的眼眶通紅,忙跑過來想要扶起濮陽凝香,卻看到了玉片上的血跡,頓時又驚呼起來。
“太醫,太醫,快叫太醫,大皇子受傷了!”奶爹撕心裂肺的大叫著,讓本就嚇壞了的濮陽凝香更加心驚,眼淚簌簌往下掉落。
自己爬起身來的濮陽玉書本來還準備再罵幾句,卻聽說對方受傷了,腦子猶如被人一盆冷水澆下,瞬間清醒,她罵了皇姐最疼愛的大皇子,嗯,罵了,沒事。她還打了大皇子,呃,恐怕有點事。她最後還傷了他?糟糕,出大事了!
“王爺,人奴婢給帶過來了!”笑白手上扯著一個瘦瘦弱弱,滿臉青紫的宮女興衝衝跑進來喊道。
......
“呃……奴婢知罪!”一見殿內的局勢,笑白頓時領會,接收到自家主子的冷眼,笑白趕緊識相的“噗通”跪在地上,磕頭認罪。
濮陽碧菡本想冷眼看熱鬧,但如今看來,這個熱鬧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起的,當即趕緊打著圓場,故作焦急的跑到濮陽凝香身邊關切問道,“皇兄,你怎麼樣了,啊,出血了,趕緊找太醫。皇兄你疼不疼,別怕,皇妹我扶你先上床躺著!”
濮陽凝香也不傻,當然知道濮陽碧菡是假裝的,但此刻又不好拆穿她,況且自己真的覺得委屈覺得難過,當即就順勢撲到濮陽碧菡懷裏,大哭起來,“嗚嗚嗚,皇妹,我好痛啊,你一定要幫我作證,華清王欺負本皇子,嗚嗚嗚,我要告訴母皇,告訴父後,嗚嗚嗚嗚…..”
“好好好,皇妹一定給你作證,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別哭了哦!”濮陽碧菡當然順著杆子往上爬,當她抱起濮陽凝香的時候,手不經意觸碰到了他挺翹的臀部,不禁心神動蕩,鼻翼間全是男兒的馨香,早嚐過情男女之歡的濮陽碧菡頓時就心猿意馬起來,抱著濮陽凝香的手也開始不老實。
濮陽凝香雖然驕縱頑劣,但對於男女之事也並非全然不懂,況且他的年齡可比濮陽碧菡還要大,如今對方這樣的動作他自然知曉是何意,當即就羞憤的不行,一把推開濮陽碧菡,也不哭了,咬牙冷聲道,“多謝二皇女,不過今日之事本皇子更希望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