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什麼語氣?
清越沉悶道:“二哥,你這咋說的,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大祈天下誰人不曉?偏偏我記錯了?”
說到這點,唐劍甚是不解,“對哦。三弟,既然祈軒的大名天下皆知,你似乎知道得太遲了吧?咱們三結拜的時候你就應該有所懷疑的,怎麼如今才……”
“因為……”清越弱弱地解釋道:“我把二哥的名給記錯了,我以為不是軒轅的軒,而是萱萱的萱?”
汗,這樣的爛理由,虧他想得出來?
哪知道祈軒是響當當的人物?她怎麼可能在結拜時就知道他的身份呢。
“萱萱?”祈軒皺起好看的眉,對這個名字又鬱悶又無奈,“祈萱?喂喂喂,方大人,本王招你了,還是惹你了?連名字也能弄錯,你……”指著清越的眼睛,真想說出下麵的話來。
可她無辜的眼神,又令他住了嘴,收回了自己的手。
清越很想知道他想對她說什麼,追著問:“二哥,我什麼?”
唐劍幸災樂禍道:“你二哥真想說,你真是頭……豬?”
清越立即咬起牙關,“什麼?”額頭黑線冒出,怒火燃燒的眼珠子瞪向祈軒,“二哥,你真是這個意思?”
“呃,我……”祈軒回答不上,已經不打自招。怕清越報複,扛著孟捕頭就走開了,“咱們衙門見?”
清越在原地跺了跺腳,“哼,不帶這樣的?”
回到衙門,洗了澡,已經是黑夜了。
清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入睡,想的都是接下來的日子該做什麼。
一夜,清越幾乎無眠度過。
唐劍亦是如此。
祈軒亦是如此。
一個對自己未來感覺很渺茫,不僅背負著殺朝廷命官的罪名,還被家族冤枉,被清出了家門。
他曾經擁有的權力,如今,卻是他最喜歡的女人在哪裏不知道。
。
他不再是神醫山莊的主人?
一個處於情感邊緣,雖權傾天下,卻也受他人威脅著,過著隨時會失去更多人生命的日子。
薛婉柔找不到,就意味著薛丞相一家,甚至是薛丞相一脈,都遭受牽連,也給王府帶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可以保住丞相府與王府,但卻要犧牲一個人。而這個人,是他願意舍自己的命也舍不得犧牲的。
一大早,清越在府衙大廳召集所有衙門內的人開會。
大廳內,清越穩坐太師椅,祈軒和唐劍兩人分別站在兩邊,而孟捕頭和邱師爺則站在她的前麵,他們二人身後,站著衙門內所有的捕快。
看著眼前這群有血有肉為人民辛勞的人,清越深感欣慰,對大夥兒說:“本官要出去些日子?”
“啊?”突然而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尤其是邱師爺和孟捕頭。
邱師爺急道:“大人,若您走了,那衙門內的大事誰來管啊?這牡丹鎮的百姓,誰來守護啊?”
瞧這師爺,怎如此煽情呢?
清越無奈地笑笑,“邱師爺,你別憂心了。牡丹鎮若有事,你們可以通過飛鴿傳書給本官,本官立馬趕回來。至於牡丹鎮的百姓,本官相信,有孟捕頭,還有孟捕頭帶領的團隊,一定能營造一個平安的牡丹鎮,治安不比京都差?”
孟捕頭滿臉的舍不得,“大人,您要去哪呢?”
清越如實道:“目前,有兩件大案子需要本官外出找線索,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本官都不在牡丹鎮?”
邱師爺問:“那大人要出去多久?”
“嗯……”清越掂量了份,“估計要一兩個月吧,也說不定要多久。總之,衙門就交給你們倆打理了,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本官的期望,把衙門打理得好好的。本官不希望有陳大人這樣的例子發生?”
二人保證道:“卑職絕不貪汙,受賄,請大人放心?”
清越滿意道:“嗯,很好,有你們的保證本官就心安多了。
對了,差點就忘記跟你們說了,這林仵作在衙門工作了幾十個年頭了,他的半生都奉獻給了朝廷,給了百姓。如今,已是一把年紀了,你們要常去探望探望他,並每個月給他發放養老金,讓他以後的生活過得好點?”
邱師爺躬腰道:“大人,卑職明白,卑職會按照大人說的去做的?”
孟捕頭問:“大人,您什麼時候走?”
唐劍說:“交代完衙門的事務,我們即刻就走,耽誤不得。這以後,衙門就勞煩你們二位了?”
邱師爺拜托道:“唐仵作,祈護衛,大人就拜托你們照顧了,他是個好官呐,不能出了事,一定要護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