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邱師爺走進來,走到清越跟前,驚喜道:“大人,該問的卑職都問了,果然和大人說的一樣,您可真是神算啊!”
“嗬嗬!”清越回身看向邱師爺,苦笑一記,“神算?我可不敢當。對了,這林大叔和林大娘他們怎麼樣了?”
“唉,”邱師爺歎息,“他們二人看到那個人,直接就昏過去了!”
清越臉色沉重道:“他們有此征兆,是應該的,換做是本官,本官也會當場束手無策!”
邱師爺問:“還有時間呢,大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清越若有所思一會,腦子裏不禁閃過了先前在公堂上,見到柳仁和牡丹一起跪下去的畫麵,問起了邱師爺,“邱師爺,你說,這柳仁和牡丹,他們般配嗎?或許在結案之前,本官能幫他們做點什麼,你說呢?”
邱師爺臉露恐色,提醒道:“可是大人,這牡丹身在青樓,而這柳仁是大富人家的少爺,這事兒,肯定不成的!”
清越說道:“一般在牢裏傳宗接代的例子,不是都有很多嗎?況且,我這也不是關於在牢裏……””
邱師爺白了自家大人一眼,有點被打敗的意思,“大人,這是兩碼事嘛,大人亂扯了!”
“唉,”清越也忍不住歎息一聲,聳聳肩,“算了,本官也不理會了,看他們的命吧。邱師爺,麻煩你去照顧林倩的父母,本官去找柳仁談談!”
邱師爺遵命道:“知道了大人!”
離開後堂後,清越直接去了距離後堂比較近的廂房,並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飯桌前,坐著柳仁,正在閉目養神。
聽到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柳仁微微打開了眼睛,看到是一臉輕鬆,仿佛是進來看好戲的清越,立馬臉色就綁了起來,沒好氣道:“喲,是知府大人啊,怎麼,這會您青天大老爺不是在房中休息的時候嘛,怎麼有空來這裏竄門了?”
清越走過來,嘴角一直掛著自信的笑容,她走到柳仁麵前,打量了柳仁兩眼,也不客氣道:“聽說您柳大公子可曾是在武山上學過武功的,這學武功的,不都是沉靜內斂的大俠嘛,可您呢,怎如此心浮氣躁?“
柳仁冷哼,“那就看在下麵對的是什麼人了,我相信,是條好漢都對昏官有在下這種態度的,您說是吧,方大人?”
被罵為昏官,清越並沒有不悅,反倒說起話來更為輕鬆,“嗯,你說得沒錯,凡是好漢,尤其是喜歡拔刀相助的好漢,都對我們這類官非常的痛恨。”
柳仁不耐煩道:“有什麼就說,說完請離開。”
清越拉來一個凳子坐下,這會,臉上有著猶猶豫豫之色,“明天選秀官就要上門衙門要人了,要麼要十二位秀女,要麼要凶手,可是本官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凶手,你說,本官該怎麼辦?
本官不想丟了烏紗帽。柳大公子,給本官指條明路吧,既然本官已經交不出十二位凶手給選秀官了,那麼凶手一定要交的,交誰呢?”
如此寓意頗深的話語,柳仁怎能聽不出意思來,大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羔羊交給選秀官帶回朝廷交差而已。
一旦被選秀官帶走,定是凶多吉少!
“噢!”清越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柳仁的眼睛就說:“嫌疑最大的那個,本官挺喜歡的,你覺得牡丹怎樣?”
柳仁雙瞳充滿驚恐,“什麼,你要把牡丹當凶手送給選秀官,讓她去送死?”
清越無奈道:“隻有他能保住本官的烏紗帽了,本官不得不這麼做,誰叫她要家世沒家世,要地位沒地位,還是個青樓女子,沒人會可惜她的命的!”
“我替她!”不知哪來的動力,讓柳仁毅然為牡丹扛下了所有,“我替她當凶手的替罪羔羊,昏官,你滿意了吧?”
清越誠懇地問:“告訴我,你為何敢犧牲自己保住牡丹?”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柳仁無從回答,冷道:“無可奉告!”
“不說也行,本官也不想多問!”說畢,清越走向房門,欲走,卻又回過頭看向柳仁,扔下了一句深有意味的
話,“哦,對了,本官或許能在結案前幫你們做點什麼!”
柳仁冷臉撇向一邊,“假仁假義!”
清越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吧,你就繼續把我當昏官吧,無所謂。本官相信,再過一個時辰,你就會感激本官的!”
柳仁冷笑道:“感激你?除非天上下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