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自殺的。”一句話,輕輕從清越口中脫出,隱藏著鋒利的雙目,環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這房間告訴本官,死者絕非自殺!”
孟捕頭吃驚,問:“大人何以從現場斷定死者絕非自殺的??
清越說:“因為本官在這房間聞到了一股氣味,一股很濃重的氣味,這股氣味居然能阻撓本官的思路,定不簡單。至於是什麼氣味,等唐醫官回來再下肯定。孟捕頭,你先去幫本官辦一件事!“
孟捕頭說:“大人,何事?請吩咐!”
清越走出房間,回到小廳坐下,這才說:“把五位女死者的家屬,以及證人,嫌疑人,一並帶回衙門,本官等下回去升堂!”
“那另外失蹤的七位少女,她們的家長需要叫到衙門來嗎?”孟捕頭這才想起失蹤掉的七位秀女。
“不用!清越回道。“隻管叫死去的五位秀女的家屬到衙門即可!”
孟捕頭微微彎腰,抱拳道:“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去辦,卑職先告退了!”說完,挺身,轉身,走出了林家。
清越在小廳裏等了一會唐劍他們,然後方父端了一杯茶上來,放到清越桌前,說道:“大人,您也累了,先喝杯茶吧!””
捧過茶杯,清越道了聲謝,“謝謝!”
林父坐下,滿臉的愁容,“唉,想不到老頭子的兩個女兒,都逃不過進宮成妃這一劫。大女兒出事也就罷了,偏偏二女兒也出了事!”
清越眸光一沉,神情嚴肅起來,“大叔,您有兩個女兒?”
“嗯。”方父點了一下頭,臉上浮現的憂傷讓他看起來很蒼老,“我大女兒比小女兒早出生十七年。大女兒也是十三歲之時被選入宮的,但這一去,就沒再複返,更沒有任何消息。直到去年,終於有了大女兒的消息了,可竟是、竟是說我大女兒犯了欺君之罪,已喂了鶴頂紅,處死在深宮裏。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們……”
“大叔,”清越安慰道,“請放心,本官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離開林家前,林父親自送清越到門口。
唐劍和祈軒已經回來了。
清越走時,回頭看向方父,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大叔,您大女兒叫什麼?”
林父回道:“她叫林……”
衙門。
回到衙門,差不多是傍晚的天色了。
清越回到衙門內堂,孟捕頭已經在內堂等候多時了,一見到清越,馬上就稟報,“大人,您吩咐卑職的事情,卑職都已經完成了,是不是現在就傳令下去升堂?”
清越說,“不急,先聽聽祈護衛和唐醫官打聽回來的消息。”說畢,望向祈唐二人,問道:“祈護衛,唐醫官,本官派你二人前去了解死者林倩與死者趙小文生前的情況,可有些許眉目?”
祈軒先說,“死者林倩是南村裏可數的美人,卑職從村民口中打聽到,方倩品行良好,平時又沒有水性楊花的舉動,待父母更是孝順。她性情溫和,非常的善良,據村民們透露,她還是個膽子很小的姑娘,平時連雞都不敢靠近半步。從這方方麵麵看來,林倩絕非是殺人不眨眼的凶手。敢問,一個連活活的生雞都不敢靠近的人,哪來的膽量殺活人呢?”
“說得有道理,”清越認可地點點頭,視線又落在唐劍臉上,“唐醫官,你打聽到了什麼情況?林倩與趙小文同為南村人,她們之間有無瓜葛?”
“大人……”唐劍的臉色有點不對勁,欲言又止,似乎是打聽到了重大隱情。
清越問:“唐仵作,你因何吞吐?”
唐劍實情相告,“大人,卑職從南村村民口中得知,死者趙小文並不想成為秀女進宮,而是被死者林倩威逼利誘的!”
孟捕頭震驚,“那照此看來,趙小文不就是林倩所害的?”
清越對唐劍說:“詳細點!”
唐劍應道,“是,大人。先前……”
一個時辰前。
唐劍遵從清越的吩咐,去其他村民家詢問了趙小文和林倩的情況。路過村頭的河流時,看到河流上有三五個村婦在結群洗衣服,於是走了過來,詢問道:“請問一下各位,各位對先前的死者趙小文熟不熟悉?”
說到趙小文,幾個村婦不由分說磨起了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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