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難度的不會做,卿寶就做了一個高十來公分的糖果枕,裏麵填上了藥材。
做一個枕頭用不了多長時間,做完之後,卿寶覺得隻一個枕頭分量太輕了,就又親手做了幾樣點心,還包了一大包軟糖,這才覺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中午,方清越放學後就過來了,卿寶把這東西交給他,頸椎枕還做了詳細介紹,這才讓方清越把東西帶走了。
過了十來天,方清越送來了兩身秀美華衣,說是他娘送給卿寶的。
卿寶打開看了看,這衣服是從京城一家很有名的店裏訂做來的,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衣料也是最好的,顏色也正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穿。卿寶試了一下,大小肥瘦都正好,沒有一點偏差,看得出,方清越的娘也是用了心的。
不再學畫畫了,卿寶又沒什麼事兒了,隻得待在家裏做軟糖。
家裏忙的團團轉,黃六娘早就不想讓卿寶學這學那的了,女孩子嘛,無才便是德,會個女紅刺繡就行了,學那麼多沒用的幹嗎?現在卿寶終於不往外跑了,黃六娘自然不放過這個勞動力,特意讓夏守平在後院又搭了個灶,讓卿寶見天的熬糖。
雖說過的很忙碌,但在方清越的一再囑咐下,卿寶仍是堅持每天抽出點時間來練字練畫,畫倒還差點,這字在長期的練習下,倒是慢慢的越來越出彩了。
時間飛速而過,轉眼之間,又快到年底了。
這一年的年底,卿寶一家過的特別的忙碌,原因當然是二柱的婚事了。
不管二柱有多不願意,到了成親這天,也不得不穿上喜服,去迎娶陳家姑娘了。
新婚的當天,除了新郎官,別人是看不到新娘的模樣的,因為她蓋著紅蓋頭。不過模樣雖然看不到,身材還是看得見的。
新娘子一下轎拜天地,把眾人的眼球差點驚爆了。
新娘子又高又壯,個頭比一般男人都高,那個腰啊,比瘦削的二柱要寬一半。
二柱喜歡的是半夏那種文文弱弱,纖纖細細的小姑娘,現在一看未來的妻子這身材,那心都涼了一半。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上了,毀婚肯定是不行的,他隻得苦著一張臉,萬般不情願的拜了天地。
黃六娘一點也關心兒子的心情,見兒媳如此高大健壯,哈哈大笑著對楊氏和張氏道:“看我家兒媳這個頭這身材,以後肯定是個不挨欺負的。”
卿寶對她徹底無語了,隻是心中暗暗說道:想不挨欺負,怎麼不讓二柱娶四大金剛啊,那多壯啊!
第二天新娘敬茶的時候,夏家人總算一睹新娘子的真容了。
新娘子不僅身體又粗又壯,那模樣也是粗糙的很,換上男裝,比二柱還要象個男人。
在卿寶看來,這就是女版巨靈神。
新娘子模樣粗,說話聲音更粗,而且音量很大,一大早來敬茶的時候,一張嘴就把大家嚇了一跳,好家夥,那聲音大的和打雷都差不多了!
二柱正是十七八歲“少男情懷總是詩”的年紀,自然是不喜歡這個模樣的女子。
所以夫妻兩的感情,極為平淡。
好在新娘子陳婉華性格還算可以,從不主動挑事,隻要沒惹到她,她從來都是笑臉相迎。
這多少讓夏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成婚後,陳婉華也加入到了製糖的行列,還有她那兩個陪嫁丫環,自然也都學會了製糖。
陳婉華幹活很厲害,一個能頂兩個,製出來的糖比別人都多,這讓黃六娘對她更為滿意了。婆媳兩個,相處的倒也很融洽。
就在卿寶一家製糖的忙碌中,轉眼間,三年過去了。
三年後。
鄉試貢院外,密密麻麻的擠了好多人。
有牽馬的,有趕車的,有靠牆而立的,有席地而坐的,有錦衣華服的,有衣衫襤褸的,有成群結隊的,有單身而來的……這些人將鞏院前的場地全都占滿了,諾大的一塊空地,竟然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卿寶坐在一輛馬車上,一邊端起茶杯,一邊慶幸的半夏道:“幸好咱們來得早,要不然擠都擠不進來,可就接不到三哥他們了。”
半夏輕輕一笑,見卿寶又要喝茶,不禁低聲勸道:“小姐,快別喝了,萬一一會兒你想…這地方可不好找茅廁。”
卿寶從善如流的把茶杯遞給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