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蘇老爺子做完了這件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井寒也會得以逃脫,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是,他卻不得不思考起來,蘇老爺子會是守信用的人嗎?他的字典裏,隻有利益,隻有陰謀,他這樣的人,隻會讓自己更深陷其中!
可是不妥協,井寒的安危……
“進去!”門忽然便打開了,一個女人被推了進來,井寒定睛一看,竟是單廷玉,多日不見,她並沒有如在電話裏說的那樣精神飽滿,反而愈加的憔悴起來。
蘇老爺子果然夠大能耐,竟然連單廷玉也弄來了。
似乎是一種陰謀,井寒看到單廷玉和自己一樣,並沒有被封住嘴巴,看來蘇老爺子是想利用她們來做點什麼吧。
“廷玉姐,你還好吧?”單廷玉被扔在一個角落裏,臉上身上全是傷,被推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屋子裏還有別的人,忽然聽到井寒這麼叫自己眸子忽然亮了一下,可是看著井寒向自己靠近,卻又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廷玉姐,你怎麼了?”井寒甚是心疼,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她臉上淤青的地方。
“啊喲。”單廷玉疼的叫起來,繼而又趕緊別過臉,連看也不看井寒。
單廷玉對自己怎麼這麼冷淡?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們當初可是情同姐妹啊,不過隔了幾個月,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有時候不說話,比被罵還要難受。
井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單廷玉,雖知道她是在逃避著自己,可是還是說:“廷玉姐,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這一句,果然引起了單廷玉的注意,或許是她也覺得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了結,終於憤憤的開口了:“我為什麼在這裏?你自己心裏明白!”
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井寒不難知道,肯定是蘇老爺子在從中作梗了,可是單廷玉似乎對她誤會很深,她要怎麼說,單廷玉才會相信呢?
一陣沉默之後,單廷玉似乎是受不住這樣的氣氛,忽然便哭了起來。
這一聲哭泣,又讓井寒慌了神,這個房間裏隻有幾張撕開鋪在地板上的紙箱,想給單廷玉遞紙巾是不可能的,她隻能伸出手替單廷玉擦眼淚。
可是單廷玉又是一躲,狠狠的說道:“你不要靠近我,你這個卑鄙小人!”
“廷玉姐,若是我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你盡可以罵我,可是你好歹讓我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咱們之前也是好姐妹,這麼把心事憋在心裏,誰都不好受,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什麼事情,咱們今天也好做個了結。”井寒雖然不忍,但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一臉委屈的站在單廷玉的身邊。
這個曾經是與自己患難與共的好姐妹啊,怎麼會對她誤會這麼深!
單廷玉一抹眼淚,說:“也好,和你說清楚了,我心裏也好受,不必天天想著還有個人這麼背叛我,我還把她當好姐妹。”
井寒有些無奈,單廷玉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竟讓她對自己心懷這麼大的怨恨,連姐妹之情也不顧!
忽然,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對於單廷玉來說,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便是舒衡生,難道是舒衡生出了什麼事情了?
心裏的怒火一下子便又滅了,井寒連忙問:“姐夫呢?”
“你也知道問候他了?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樣的女人呢,你明明知道我和衡生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們為了你們的男人,做什麼鬥爭我不管,可是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們扯進去!我們有手有腳,本不必麻煩你們,可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喜歡玩弄我們,原來你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你們給衡生的藥裏,到底摻了什麼?!你們怎麼能讓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單廷玉一提起舒衡生,臉上的火氣足以把人吞沒。
“我們的恩怨,從來都沒有牽扯到你們,而且,方瀟瀟也一直很看重姐夫啊。”井寒連忙解釋,雖然她也知道這樣的解釋無用。
“看重?若真是看重衡生,就不會在他的藥力擱毒品!如果不是有人來告訴我,恐怕我就要成為你們的犧牲品了!可憐了衡生,他還那麼年輕,你們……”單廷玉本想上前去打井寒,可是最後還是舍不得,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張網,不斷的拉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