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我走到她麵前,穩住她正兩手揮舞的拳頭。
她臉頰潮紅,一身的酒氣,看著我傻笑,一臉大了幾個酒嗝,那個味呀!
“小尾巴……”她嘿嘿的傻笑,揮舞著手臂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喝這麼多?”我想把它從椅子上拉下來,她卻不為所動,隻是定定的看著我。
“小尾,你生我氣了!我知道,我知道……你都生氣了,我真是該死呀……”她晃頭晃腦的,把一個軟朔料椅子就差沒有蹂躪爛。
“我沒有生氣,沒有生氣!”我再氣,看著你喝的這樣,我的心疼早就覆蓋了那些不愉快。
“我是個賤女人……賤人,很賤的人,……賤人……”她開始口不擇言,甩開我我拉她的手。像個瘋子一樣,把長發在頭上甩來甩去。
此時,我深切的知道,對著一個喝醉酒的瘋子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隻能夠強力的把她扛到一張床上,任她好好的睡一覺。
“你們兩個快來幫我呀,幫我把她拖到路上,找個車子送去睡覺。”我召喚那兩個還沒有很醉的人,來幫我。
“她現在喝醉了可愛的多,不像清醒時候那般強勢。”林浩楠笑著說,他的話語間沒有一點醉態,但是,他的眼睛給我感覺,就是,他喝了很多。
喝醉也是需要時機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想醉的時候,一杯清茶也可以讓你意識迷亂,你不醉的時候,即使千杯萬杯喝下,仍是不為所動。
“來扶她吧!”
郭展和他一人扶住她的胳膊,但是,她根本不願意走,拉著那個椅子使勁的往地上縮,真是傷腦筋,如此聰慧的女人,醉起來也如此沒有形象。
“我背她!”林浩楠二話不說,直接蹲下,抱住她的腿,就往自己的背上送,他身材魁梧,背這麼一個清水小美女,不是小事一樁。
他兆字節就把她背起來,安妮在他背上耍盡威風,兩隻手把他背當鑼鼓錘,邊捶邊唱歌,那破鑼嗓子,大喊大叫。引得路人頻頻側目,沒辦法,安妮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是焦點,無論是怎樣性質的焦點,她都是很給力。
她捶林浩楠的背越捶越大聲,幾乎是用盡力氣般捶打。砰砰的響聲,聽的我都肉跳,那是肉背啊!林浩楠像是沒有反應一樣,任她捶的震天響,我和郭展兩個看的都不忍。
走到路邊,他也不放她下來,還是任她在自己的背上為非作歹,也許,這種肉體上的痛,遠遠不及安妮給他在心靈上的痛來的強,如果相比較起來,他寧願要這種肉體上的短暫痛楚吧,那種撕心裂肺的無可奈何,才會讓他欲罷不能。
的士來的很快,我們都一一鑽進去,“去哪?”林浩楠把安妮放下來,安妮還像個小瘋子一樣揮舞著手臂,好幾下打在林浩楠的臉上。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抓住她的手,“去手指酒店!”我回答,聲音比較大,也告訴了前麵的司機。
“哇!這麼大手筆!”郭展在前座鬼叫。
我沒有理她,和林浩楠手忙腳亂的招呼安妮,車子一顛簸,她就有要吐的趨勢,兩個人急忙問司機要袋子,司機大喊:“沒有袋子啊,不要吐在我車上,洗車很麻煩的!”
他話還沒有落音,安妮就“哇”的一聲,就吐在了她前麵的地方,我和林浩楠一人做她一旁,沒有幸免的腳上,都是她熱熱的汙穢物。
我聞到車子裏麵彌漫的那股酸味和酒味,胃部也是翻騰打滾,自己都想吐了。
“搞什麼啊!說了別吐我車上的……”
“拿紙來給她擦一下,哎呀!吐我身上了!”
車上,我們四個人忙成了一窩蜂,司機在前麵罵罵咧咧的,這個晚上,注定是沒玩沒了的折騰,隨著車子速度的行駛,我們到了手指酒店。
下車,我都不好意思見人,我和林浩楠身上全是髒兮兮的,臭熏熏的,我甚至都不敢走進去。
郭展跟司機不停的道歉,給了他三倍的車費,他才作罷,不然喋喋不休,一路沒有消停。
“進去吧!”我說。
“這麼狼狽,能夠進去嗎?”郭展似乎想起了我和他以前,那時候,比現在好的多,卻被攔了出來的。
“沒事,我剛才那裏出來的!”我傍著林浩楠扶住安妮,她倒爽,吐得我們兩個人身上跟一個垃圾桶一樣,她自己倒是舒服的睡覺。
扶著她剛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到周湃風向我們走來,你看,今晚真是個多事之秋。
”小尾!“他走近我,手上還拿著一個手機,”我給你打了很久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所以我就過來了!“
要死,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被扔在那張大床上,根本就沒有帶,隻能留獨自在房間裏鬼叫了。
“我忘記帶出來了。”我對他一笑,他忙過來幫我扶住安妮。
“我們快上去,我和浩楠像是從垃圾堆裏撿出來的一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