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哥,三哥哥,靈兒不是故意帶五姐來的,慕哥哥不要生靈兒的氣。”楚靈兒瞪大了眼睛好像南慕一旦生氣她就會淚如雨下,寒湮冷哼一聲眸子裏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不是你帶我過來,那便隻能是我自己為了見南慕跟來的咯?這麼小的丫頭便有這麼深的心機,但我是楚諾,不是以前任人算計的楚寒湮!寒湮恭謹道:“既然靈兒不是故意的,三殿下就不要追究了罷,如此美景寒湮就不打擾三殿下雅興,先行告退了,改天再向殿下賠罪。”不料南慕那座冰山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寒湮隻得一動不動的保持之前行禮的動作,一隻腳已經麻了,正欲開口,那座冰山輕聲道:“起來吧。”寒湮忍住血液蔓延的麻痛,落落大方地起身,毫無懼意地直視南慕冰冷的眸子。
南慕沒有預料到先前使盡渾身解數纏著他的大小姐會提出離開,仿佛十分討厭和他共處,現在又看到寒湮純淨的眼神,不卑不亢,不免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楚靈兒見寒湮竟沒有被南慕嫌惡,拿出備用方案。“慕哥哥,如今荷花開得正好,讓五姐作首詩像你賠罪,如何?”楚靈兒,這可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的,我楚寒湮笑納了,不等南慕應聲,寒湮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靈兒的提議甚好,寒湮願作詩一首向殿下賠罪,不知殿下可願給寒湮這個機會?”大家都知道楚寒湮可是有名的草包,居然同意楚靈兒無理的要求,紛紛不解其意。此刻楚寒燕竟置身事外,含笑道:“三殿下,寒燕忽然想起母親今日有事交代,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退。靈兒,你的點心可記得給四姐留點啊。”說罷盈盈一拜,風姿搖曳地離開。寒湮惋惜道,如果不是這四姐對她的恨意太過明顯,她甚至會欣賞這個不做作的四姐。楚靈兒不願錯過這個機會,無暇顧及楚寒燕的離開,忙道:“慕哥哥,你就應了靈吧!”南慕忽然覺得楚寒湮變了,不再是那個他熟知的那個花癡又白癡的女孩了,不由自主地想知道為什麼,好,要玩就玩大點。“靈兒的提議甚好,隻是你若不能讓我滿意,又當如何?”楚寒湮,你到底變成何樣了呢?
寒湮笑意不減:“不如這樣,若殿下不滿意,寒湮願在額頭上畫隻豬頭,晚膳後才可洗淨,若滿意,則恕了寒湮之過,若十分滿意,殿下不僅要饒恕寒湮,還須得答應寒湮一個要求,殿下可願意與寒湮賭上一賭?”南慕分明看到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奸計得逞的意味,不由想看看她臉上畫了豬頭會是怎麼好看的場景,微揚嘴角,“你法子倒是有趣,我姑且答應你。”寒湮急切道:“擊掌為盟。”南慕緩緩舉起右手,與寒湮輕輕擊掌。
寒湮遙望遠方,澄澈的眸子發出動人心魄的光芒,朱唇輕啟:“花中君子來哪方,婷婷玉立展嬌容,暖日和風香不盡,伸枝展葉碧無窮。”南慕,你是不是覺得我要輸了?寒湮眼神陡然一肅,笑意頓斂,“縱使清涼遮炎夏,為甚萎靡躲寒冬,既然不願纖塵染,何必立身淤泥中?”本想抄襲一首美得讓人醉的詩,隻是荷是從前楚諾的哥哥最愛的花,所以她才如此厭惡荷,厭惡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才不由自主念出了這首忤逆文豪的詩。南慕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渾身激蕩出冷意,走近寒湮,冷冷道:“我欠你一個要求。”拂袖離開。楚寒劍眼神複雜的尾隨南慕離開。
寒湮十分不解,她沒有招惹這座冰山啊。仔細思量,忽然靈光一閃,這位三殿下可不就是曌夜國最最最清高之人嗎?隻是無論他表現有多與世無爭,寒湮也不信他對那高位無意了,原來如此,寒湮噙著笑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