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小雪能將孩子當成親生的養。別人能嗎?根本就不可能。咱們是一個村子的人,你倆又從小一塊兒長大。要不是真心她能這樣對待你和孩子嗎?”趙姐有些激動:“為了以後,為了孩子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我要轉到鎮上了,小雪接了我的灘子。你也不用再找我,隻要把小雪從你飯店開出去就當你不同意。如果三天以後小雪還在這裏,我直接就跟人家說親去。”
與趙姐再次見麵時,是我與小雪的訂婚儀式上。跟淼的情景沒什麼不同,隻是少了那時的更多祝福與歡笑。大家在一起吃了頓飯,便草草的結束了。訂下來結婚的日子是六月初六,大家認為還是蓋完樓,其實也包含著事情過去了一年。
人生就是那麼短暫,兒子己經能夠獨擋一麵了。象我一樣早早的輟學回家務實了。女兒卻在上高中,而且成績很優異,長的甚至比小雪還美麗。她(他)倆有一個共同的持點,眼睛都是那麼的有神。雖然小雪不見議我倆過早的退休,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夠用就行了,兒子接替了我倆的工作。也算他賺了一個大便宜,上千萬的資產對於我與小雪卻很淡然。每天喝喝茶,聊聊天也很愜意。也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每年臘月我會帶著全家人去十六道鄉,在江心燒上幾張紙,己祭典我那可憐的母親。每到夏天的某日,我要帶著愛人與兒女來到海關的橋頭,看著車來車往。
雖然兒子總是報怨著,可見到愛人那嚴厲的目光,也是退避三舍。他從來不問為什麼?可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是那麼的不泄。女兒卻是不聲不響的觀望著,依偎在我的身上。橋的那邊是大塊平整的土地,貧饑的山坡上,低矮的榛材就象苔蘚一樣帖在岩石之上。睡美人山上有一條小溪潺潺流下,可溪水卻在逐年的減少著。也許那個美人也老了,流盡了相思之淚。
兒子總是莫名奇妙,小雪卻心靜如水。隻有我的心在波濤湧動。我很愛小雪,每次看到我憂慮萬千、愁眉不展,便是故地重遊。
江麵變的寬廣,河水己是涉足而過。放排的漢子換了一輩又一輩,可木材卻是一茬比一茬的細小。江麵上己沒有了船隻,人們更希望將魚兒圈養在網箱之中。望鄉亭的木料己是那麼的老舊了,可甬道邊的鮮花卻是豔麗多姿。
當我擁著愛人坐在這優美的畫卷裏,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江麵上慢慢的漂起。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