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你剛才的話好象說了一半,什麼你們哥三,還搬過來二十幾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突然想起剛上桌時他們的話。
“還有誰,你爸唄!”周叔的酒勁有點上來了:“年輕時我們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誰曾想…”
“竟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幹嗎?偉呀!孩子有點困了。要不你帶他回去吧?明天還有一大灘子事哪!”周嬸狠狠的瞪了周叔一眼,並下了逐客令。
這其中必有什麼原由,可看著人家團聚又不好追問。對了那天跟周叔再喝點,酒後吐真言嗎:“那我先回了,你們慢吃。”
“我跟你倆吧?這孩子我摟慣了,你晚上還不一定能哄好他哪?”小雪連忙起身抱過了孩子。
看著她倆的背影,周嬸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低頭沉思著。
“媽這算怎麼回事哪?一個未出門的大姑娘整日的給人家帶孩子。您也不勸勸她,這傳出去好說也不好聽呀!”小雨憤憤不平的說。
“唉!”周嬸歎了口氣,轉頭看了黃嬸一眼:“我怎麼說,不讓她管,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小偉是難處大家夥都抻出了援助之手。錢不用咱給一分,人家有的是,就是出點力。你黃嬸也幫著哄哄孩子什麼的,跑前跑後,誰能計較那麼多。關於你妹妹叫我怎麼說哪?她是喜歡小偉。我這心裏也係了個疙瘩,怎麼說也是二婚的。再說了小淼要是離婚了、死了也好,小偉死了心。可現在的情況是複雜萬分,小雪要真跟了她那不得虧一輩子呀!”
“那您是勸勸她呀?她是鬼迷心竅了,可您還明白這個道理吧?我爸也是,你叫小雪過去幫什麼忙。自家的飯店、大棚、還有葡萄園還不夠嗎?”小雨因多喝了點也是高門大嗓、臉紅脖子粗的。
“你嚷什麼?”周叔立瞪著眼睛:“人在難處,幫上一把有錯嗎?虧你上了這麼多年學。關於她倆的個人問題我是插不嘴,兒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你個當哥的看著不公你自己勸去。你妹什麼樣在坐的誰不清楚,死抝死強的。她要認準的事,哼哼…來兄弟喝酒吧?人的命、天注定,咱都土埋半截了還能蹦躂幾天了,操那份閑心有用嗎?”
孩子的一雙小手伸進了小雪的懷裏,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小雪的心翻江倒海的折騰著,對於小偉的愛,由小時的不泄到情竇初開時的懵懵懂懂。由小淼來時的嫉妒到現在的深情。人都說成功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一點都不假。可最讓小雪癡迷的是他身上獨有的那份單純與癡情。每天看他愁眉苦臉,憂心衝衝的樣子,心裏就是異常的痛。痛的就象能滳出血來。自從趙姐去張羅結婚的事情,飯店的一切都落在了自己的肩頭上。竟然被迫關掉了自己的店,為什麼?不就是愛嗎?希望自己的默默負出能夠得到等量的回報。夜是那麼的漫長,長的就象被魔法巫師施上的咒語一樣釘住了黑暗。想起母親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有大哥那不恥的神態。就象他是多麼的高尚與純潔,光榮而偉大。如果讓他站在小偉的麵前呢?也許二婚在他的眼裏就是猥瑣的代名詞,就是齷齪的真實寫釋。
看著孩子熟睡的樣子,就感覺特別的可憐。今天要不是媽媽果斷的打斷了黃叔與爸爸的話,會是什麼後果。那無疑於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