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永別(2 / 2)

“人今天下午就要被帶回去,見於她是被洪水衝過來的,所以會從輕發落。關於她失意的問題,人家回去要作詳細檢查。因為她是現役軍人,要是檢查不實,就嚴重了。我們也於外交方麵取得了聯係,你要有個心裏準備,回來是不可能了。”許縣長擦了下眼睛:“下兩點我安排你在海關大橋頭,能不能見上一麵就看兆化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想起今早晨她還興高彩烈的跟來了縣裏。還說過兩天飯店就又能開業了,誰成想就成了永別。我的腿就象失去了知覺一樣,站不起來了。彷佛一切都是一場夢,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巨大的疼痛證明了這個事實。我不知道母親的意義何在,而兒子馬上就要失去了母親。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在開著同一個荒唐的玩笑。我們兩年來短暫而幸福的生活難道真得就這麼結束了啊!縣長走了出去,淼又被帶到了那裏。這剛進來一會的工夫相信不會太遠。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瘋了似的衝出了房間。可立即就被兩個公安民警控治了起來。我大力的撕扯著,並大聲的呼喊著:“小淼,趙淼,小淼,小…”我歇思底裏的呼喊立即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兩個公安迅速的將我帶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裏,並且將我牢牢的綁在了一個鐵管子上:“下午兩點我們會帶你去海關橋頭,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將永遠失去與你愛人見麵的機會。希望你能理智一些,現在是縣慶其間,你要做出過激的行為,是要受法律治裁的。想想你的孩子吧!剛剛沒有了母親,要是再失去了父親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失聲的痛苦著,淚水以糊住了我的眼睛;濕透了衣衫。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他們無情的對待一個失意的人。離開了我與孩子,做為一個妻子與母親那是把人向死路上逼的。我聽過朝國的法律,私自越境必死無疑。她才二十三歲呀!對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那麼窮,我多給錢,那怕是傾盡所有。我有錢,我還是人大代表哪?這些都給他們,隻要淼能回來就行。一想錢就滿心仇恨,錢能幹什麼?隻是惹禍的根苗。如果不開飯店、不修路、不做福利的話。我們會平平安安的渡過這快樂的一生。本來就是個苦命人,卻要削尖了腦袋往富人群裏爬。

我己經沒有了淚水,熾熱的陽光就象被釘到了天上一樣,烘烤著己經快幹枯的心。時間象凝固了似的,煎熬著我這顆流血的心。我和愛人將天各一方,太突然了,突然的象一場夢。為什麼?為什麼?我就象一隻待宰的羔羊,絕望的看著藍藍的天。淚水在次從己經幹枯無望的眼眶中流出來,彷佛從心底流出的最後一滴鮮血。我蛻廢的癱倒在椅子上,整個身體象抽了筋了蛇一樣。想著我們身披彩帶與領導們一一握手的樣子,何等的得意。恨,恨許縣長為什麼要在四道舉辦什麼慶祝儀式;恨自己的虛榮之心;恨那場無情的洪水;恨…所有的恨彙聚成一條無形的天河,隔斷了織女與牛郎。也許連一年一度的七夕都不會存在了,因為沒有了百鳥的彩羽。也許我會永遠的倒在這把椅子上,慢慢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