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現在也是沒有動靜。似乎失去了夙止,戰事也平息了不少。至少蘇孤容的視線已經從翌晝偏離了。”白竹從來沒想過夙止的死竟讓天下趨勢扭成一團亂。
“蘇孤容與浮華之間還有家事要處理。沒有了夙止,浮華永遠也成不了妖。不足為患。就讓他們鬧騰去吧。現在隻要穩住翌晝即可。”頓了頓又說,“可有殿下的消息?”
白竹搖搖頭,“殿下知道我定要尋他,所以將氣息也掩蓋了。根本找不到。”白竹有大大的歎了口氣。
君莫問低著頭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說,“現在隻能靜觀其變了。西蠱已滅,小國都安分了不少。這些年不會再起戰事,翌晝能祥和寫日子,養兵治國才是最為主要的。”
白竹也沒有說話,雖然她並不喜歡君莫問。但臣與臣之間的共識是一樣的,那就是國。
“竹子。”路西從他們身後冒出來,險些被二人一拳打飛。
“你跑哪去了?”白竹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個吊兒郎當的路西,成天跑得不見蹤影。
“私事私事。”嘿嘿一笑,“你們又在說什麼?”
“說完了已經。說你以後上點心,這王宮之中竟有無名的黑衣人你都察覺不了。”
“啥?刺客??抓到沒有??”路西大驚。
白竹搖搖頭,“沒有。也許是別的暗影罷了。”
“你少嚇唬老子,哪個黑衣人敢入我大翌晝的王宮。老子不扒了他的褲子,然後狠狠的,哼哼。”路西一臉壞笑。
“惡心。”白竹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路西又笑嘻嘻的追上去,“竹子,你老說我惡心,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想歪了?你不會還以為我是斷袖把?”
“滾。”
“草,你又罵老子。老子哪招你了?嗯?聽說你撿了個婢女回來。我說你怎麼流氓成這樣了,街上見了姑娘就往宮裏帶啊。”
“你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誰跟你一樣齷齪。”白竹白眼。
“誰齷齪,你跟我說誰齷齪啊,誰齷齪。”路西嚷嚷。
白竹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滾。幹正事去。”揚長而去。
路西在他身後也咧開嘴笑笑,你這個木頭還癡情的很。老子逗了你個把月了,你還從靈媒的陰影裏走不出來。
不禁歎息。
比起這邊夙止那邊卻鬧開了。
夙止拿著凳子指著跳到房梁上的阡陌喊道,“給老子滾下來。你這個狐崽子。”
“我說錯了?我就說你這個花癡,不過跟一個男人見了兩麵就牽魂繞夢的,就差流口水了。不就是巧合嗎,人家就送你兩個月事條你還真以身相許啊。不過我倒是發現翌晝這大王也不正常,說不定是得了什麼病,不然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那裏還死命的問你名字。莫不是也是你認識的人?那你就大發了啊阿止,嘖嘖,兩大國君王都在滿天下找你,你還在等死。”阡陌嘲諷道。
“我撕爛你的嘴,都說了我不認識。”夙止氣呼呼的道。“就算認識那也是失憶之前,說不定我欠人家錢,人家來滅我呢。”
“哎呦我草,那你得多有錢啊,人家大王都來討債來了。我給你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就知道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巧合,說不定那白竹黑竹什麼的就是故意帶你來這裏的。呆久了必定出事。趕緊跟我走。”阡陌還是不死心,果然讓夙止下山就是個錯誤。她的身份本就神秘,又跟王宮大王扯上關係,他不過一隻混搭混搭勉強活到現在的小妖,連負卿當年都護不住她,若是夙止在他手上死了。自己豈不是要天打五雷轟。
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掛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才活到了現在,現在說不定隨時掛掉就說不出來的委屈。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說不定他們是好人。陌陌。”夙止低頭道。
“好人。我都給你說了,要不是你姐姐拚死把人救到我們那裏,你現在已經死了。他們都是堂堂大王,你熟知不假,找你也不錯。你也聽到了。但是你想想,你一個小姑娘,但凡有一個人想護你,你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你姐姐會死嗎?”阡陌低吼道,這夙止簡直不開竅。自己不吼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你說什麼?”夙止手上的凳子從手中滑落,狠狠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