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
兩個時辰。天色漸黑。蒼穹卻明媚一片,全然看不到有雲浮現,透亮。
“夙止。”白竹有些忍受不了了。他長期這樣,所以並不覺得辛苦,但是夙止身子剛剛有些好轉,就在這冬日裏站了一天。一般人哪裏承受的住。
“竹子。”夙止自認為是自己人,也不拘謹。輕輕叫了一聲。
白竹被這聲親昵的稱呼震得滿腔怒火全然消失,路西的不爽也隨著消失雲散。甚至看著白竹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夙止抬起眼望著天空,扯了扯嘴角。“你看。”
白竹和路西一向警惕,聽見夙止這樣說,脖子一樣就朝上方望去。正繃緊了神經時,聽到夙止的下班句話差點給她跪了。
“有星星誒。”
“我的姑奶奶。”路西哭笑不得的道。
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其他人還未察覺到,夙止那比常人多幾倍的聽力就先捕捉到了。她眼睛有光閃了閃,身子一轉便走到了門前。一動不動的盯著門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
路西和白竹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西廂房的門被輕輕的拉開。那張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大王。”路西白竹紛紛下禮。
而蓮遲淵不知何時換了一生夙止最愛的白衣,錦帶紅蓮綻放,流蘇耀眼。縱使受了傷,但他絕色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任何不適。
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人。
夙止再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感覺方才還冷的無法自持的身子瞬間像被旭日照耀。
“你。”蓮遲淵話音剛起。
夙止便向前一步擁住他。這個擁抱來的不僅讓一幹人愣住,連蓮遲淵在夙止的身子貼向自己的時候都渾身一僵。眼神緊了又緊。
“遲淵。”夙止將臉埋在她懷裏,手臂狠狠的收緊。原本就漲紅的鼻子現下更是發酸,眼眶灼熱。
“我想吃烤魚。”她委屈的道,下一秒便嘴巴一扁哭了出來。似乎是壓抑了許久,夙止的眼淚愈發的猛烈,打濕了蓮遲淵胸前的衣襟。
蓮遲淵的手指輕輕抬起,輕撫她的秀發。她單薄的身子,哽咽的聲音,滾燙的眼淚竟然他眼眶也灼燒的厲害。
“我這就去給你烤。別哭。”蓮遲淵的嗓子裏幹澀難忍,他沙啞著聲音伸手將她困住。一隻手將她的眼角的淚抹去。
“我要吃兩隻。”夙止抽泣道。
白竹和路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這笑卻讓他們感覺心裏酸楚的厲害,於是默默的消失在庭院裏,屏退了一幹閑人。
夙止哭夠了,才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哭的實在丟人。從蓮遲淵懷裏退出來,摸了摸眼淚,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打量。
“無事。”蓮遲淵道,一隻手拖住她的腰,將她攔腰抱起。
夙止大驚。想掙紮卻又怕觸碰到他身上看不見的傷口,憋著氣問,“你幹什麼?”
“外麵風大。”
“我可以自己走。”
“那你下來。”
“你放開我啊。”
“我為何要放開。”
“你不放開我怎麼下去。”
“看你自己。”
“那我還是不下去了。我們去哪裏?”
“烤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