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裏確實有鬼,一聽要到會議室,我和曉梅不約而同了看了對方一眼,走在會議室路上,我不自覺的摸著頭,而曉梅則不停的摸著自己自己的裙角,然後畫上一個又一個的圓。
心虛的表現竟然這麼明顯,顯然,我們都懼怕麵對領導,初入江湖,沒什麼經驗,但也初步具備了一些素質,比如說:預知接下來會是什麼事兒,我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詞。
秋後算賬~
沒錯,用這個詞來yy最正常不過了,可事實是什麼,隻有進會議室才知道。
“報告,實習記者周小軒、黃曉梅前來報道。”我的話音剛落,請進這倆字就從屋裏的hr主管口中說了出來。
看來是中層以上的領導都在啊,我不禁的深深吸了口氣,看看了同樣不是很淡定的曉梅,輕輕的,輕輕的,推開了門。
果真如果所料,所有的領導都在,而實習記者也來了差不多。
陸陸續續又有一些像我們這樣的實習記者來到了會議室。
hr主管點名,全到齊後,欄目主編魏明明率先發言:“這次采訪大家都很用心,也是大家的第一次,你們把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頻道、獻給了欄目,我感覺你們很棒。”
一陣的哄堂大笑,想歪了,我承認,我也想歪了。
看來效果和笑果都達到了,唱紅臉的人下場後,唱白臉的人要登場了。
“現在開始拿出你們的機器,接受檢查。”我記得說話這老師,是技術部有名的修理專家。
我的小心髒啊,那叫一個撲通撲通的。
要是說能蹦出來,我都覺得不過分。
檢查到我們這一組,技術部老師直搖頭。我知道,這下玩大了。
很快,統計就結束了。然後,技術部的老師把統計結果分發給各位中層領導,還有監委會的成員。
我的天呐,一場暴風雨比外麵那場更大,我和曉梅估計就處在這個旋風的中心。
總監看了看,直搖頭。
“來,我來介紹下大家的成果。”田總用凝重的表情說:“這次大家采訪,機器或多或少都有損傷。”
聽到這話,會議室更加寂靜了,仿佛除了田總說話,一個螺絲釘從桌子上掉下來,大家都能聽到。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寂靜的可怕。
田總抬起手指,指了指技術部的老師,“你們念念它們的成果。”當技術部的老師準備給我們這些實習記者的損壞成果公布時候,田總突然站了起來,“我來說吧。”擲地有聲的一句話,瞬間打斷了剛剛說了一句話的技術部老師。
“這次你們都是很厲害啊,比如說魏豪那一組,機器損傷最小,就護眼套丟了,也不貴,幾百塊錢吧,就可以補一個。”
我去,耗子竟然第一個被嗬斥,可它這跟我比,小巫見大巫了。
咳~咳~田總這時候突然不說話了,隻是不停的踱步,偶爾站在窗前,看看風景。
而我們沒有一個人抬起頭。
“都是我們的失職,這些我們應該事先想到的。”主編魏明明有些護犢子的說。
原本以為田總會接下來繼續說,結果並沒有。
這時候那種煎熬,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自己的末日審判。
田總指了指hr主管,主管小跑到總監麵前,倆人耳語了幾句。隻見主管不停的點頭。
很快,我們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張表格,上麵寫著《第一次采訪總結》。
意想不到的是,第一次采訪後,你覺得自己是否應該被淘汰,說出理由。
這也太直接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