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冷冷地瞥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觸到淩軒的目光時,竟害怕地跌倒在地,連連後退,仿佛淩軒是什麼惡魔。
淩軒凝聚的殺氣全招呼在那個男子身上。那個男子見著淩軒,發自心底地產生恐懼感,那種冰冷到絕望的靈魂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大叫一聲:“啊!”而後,飛快地爬起來,屁滾尿流地逃離,也不管自己的手下如何了。
淩軒收斂自己釋放的殺氣,見著周圍的人看著她的目光中都含著懼意,輕歎一口氣,飛身,迅速離去。
僅僅兩日,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淩軒心裏很是不愉快。再加上街頭被流氓調戲,此時,坐在落泉軒院子裏的淩軒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之氣,讓落泉軒的侍從不知所措,隻得埋頭幹事,深怕此時惹火了淩軒,導致下場淒慘。
忽然,淩軒站起身來,走進右殿寢殿。做事的人見著淩軒回寢殿了皆鬆了一口氣。
淩軒關上寢殿的門,走進內室,手在麵前輕輕一揮,淩軒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圓形漩渦,慢慢地,漩渦化為一麵鏡子,鏡子裏是渢沂的麵孔。
“找我有什麼事嗎?”對著渢沂,淩軒語氣柔和了些,臉上的冷色也少了些。
渢沂皺著眉,說道:“暗界主宰的核心人物都不見了。很奇怪,前段時間他們還互相鬧著,現在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退隱的退隱,辭官的辭官。”
“難道是暗界君主回去了?”淩軒猜測。
渢沂搖搖頭,說道:“我並沒有查到暗界君主出現的消息。不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暗界突然安定了下來,但現在對我們來說至少是件好事。”
淩軒並不讚同渢沂的話:“就怕其中有什麼陰謀。被你一說,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今暗界比較穩定,我們也先別太過憂心。對了,最近靈界狀況如何?”渢沂問道。
淩軒麵色突然變得不自然,她淡淡地說道:“安依她練了離魄之術,我淨化了她的靈魂。但是有人占據了安依的身體,現在安插在璿宮中。”
渢沂驚訝。他記得安依,那個因為喜歡著柳亞珂而對淩軒有敵意的女子,沒想到她居然會練離魄之術。“她連離魄之術是為了柳亞珂嗎?”
淩軒點點頭,算是默認。“可她應該是被人利用了。隻可惜她至死不肯悔悟。”淩軒歎氣。
“說到安依,柳亞珂如何了?他究竟是不是被掉了包?”渢沂問道。
聽到渢沂提到柳亞珂,淩軒臉上忽然變得很蒼白,她過了良久,才緩緩地說道:“他沒有被掉包,但他是內線。”
淩軒麵部表情的變化沒有躲過渢沂的眼。渢沂這才意識到在他離開的日子裏她離他越來越遠了。渢沂緩緩開口:“柳亞珂正氣凜然,為何會成為內線?”對此,渢沂當真是不解。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
“他自己承認的。”淩軒苦笑著。
“那你與他……”聽到那句話時,渢沂就猜到了,可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徹底攤牌了。”淩軒眼神黯了黯,卻不在意地說道。
渢沂看著淩軒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下卻明白淩軒怕是很傷心的吧!可是見著淩軒黯然傷神,渢沂自己心裏有多難過大概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兩人默然相對了好久,後來又聊了接下來的計劃,直到渢沂說要再去探查一下,兩人才結束了對話。
接下來一連幾天淩軒都未出落泉軒一步,讓孟邪等人以為她是生了什麼大病,天天往落泉軒跑,可是這其中卻再也沒有了柳亞珂的身影。淩軒剛開始時很難過,感到很受傷,可是幾天下來,心情平複了,再想起來雖然心隱隱作痛,但至少在麵對其他人時她可以若無其事,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了。
可是她真的提不起精神來處理靈界之事,麵對柳亞珂的叛變她依然無法接受,若真的兵戎相見,她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了手。直到一日深夜,月神莎琳娜出現……
“幾日不見,你就憔悴成這樣子了?”淺紅色的長裙在風中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月神莎琳娜似笑非笑地看著淩軒。
淩軒漠然,反問道:“聖王是讓你來催我加快調查速度的嗎?”
莎琳娜優雅地在淩軒周圍走了一圈,反反複複地打量著淩軒,而後走到淩軒麵前,皺著眉頭,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沒什麼大變化啊!難道是在靈界水土不服?也不對啊,上次過來時很正常啊!”
淩軒見著莎琳娜忽略了自己的問話,便將聲音放了點大:“莎琳娜。”
莎琳娜看向淩軒,見著淩軒冰冷的麵容中有一絲刻意掩去卻掩飾不了的悲傷。莎琳娜挑挑眉,決定先將任務告訴淩軒:“你說得沒錯,聖王是希望你加快速度。在靈界呆了這麼久了,應該有頭緒了吧。速戰速決,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