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林城一呆呆地看向了有些許激動的我突然又止住了聲。可能他先前見我對單祺芳的態度太過激烈所以誤以為是單祺芳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是不是在等舒珍妮?”我抓緊了王小麗的肩急切地問道。
“我……”突然王小麗眼睛看向了我的後方,怔了怔後猛地衝了出去。
我後方來人正是賴安哲!他似乎剛下飛機正要去停車場取車,顯得有些疲憊不堪,但看見了我們幾個便停止了腳步,卻不料被王小麗發現,於是轉身就跑,這也就能說明王小麗為什麼要跑了。
待我和城一回過神來之後,他們已經跑去了好遠。林城一急忙拉著我鑽進了車裏,立馬發車尾隨其後。林城一將車橫在了賴安哲的前端隨即刹車。賴安哲止步望了望後方呼吸急促的王小麗正用尖銳的眼神盯著他,禁不住笑出了聲,然後聳了聳肩將肩包鬆放下來故意舉手作投降狀。
林城一看清了這人確實是賴安哲之後,箭步衝出去又給了賴安哲一拳!將賴安哲的墨鏡打飛了。我與王小麗禁不住高呼,忙撲過去將扭作一團的兩個人拉了開來。林城一擺脫了王小麗的手欲要衝過來卻被我擋住了。
“你還護著他!你是不是不記得他對你做過什麼了?啊?”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讓我來!我自己的事讓我自己來處理!”我執意要帶走賴安哲。但林城一與王小麗仍不放心,非得跟在我後麵30米處。
賴安哲的嘴角有些浮腫但沒有溢出血絲,眼裏的睡意但經過這一翻折騰似乎也極其清醒了。隻是裝作漠不在乎的瞻望著前方,緩緩地向前漫步著。
他與左代不同的是,同樣憂鬱的眼神裏還夾雜著些許滄桑,略顯不屑和漫不經心的表情總會讓人禁不住想將他劃為壞男人的行列!可就算是將他視作壞男人,他也是一個孤獨的壞男人。就因為他的這份孤獨讓人心生憐憫又不得不歎息著將他從壞男人當中剔除。也是因為這份孤獨,讓我總是不斷地想去猜測他的經曆。
“你這些天去哪了?”我亦看著前方,問得有些平靜卻又極想知道答案。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他故作冷麵道。
“你的計劃仍在進行。”
“當然。”
“可不可以停止。”我擋住了他的去路,後麵的林城一見狀欲要奔過來卻被王小麗拉住了。賴安哲止步,平靜地望著我。
“怎麼樣你才肯停止!”我的眼眶漸熱起霧:“我究竟要怎麼做!”
他閉了閉眼仰頭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吐息著:“離開他!”
簡短的三個字,卻如晴天霹靂!我怔怔地望著他的眼睛,似乎仍不相信這就是他的要求!他要我離開左代!他要我離開左代!我的淚珠悄無聲息地以瞬速湧出眼眶。
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咬緊了牙關,臉頰不時地抽畜著:“離開他,跟我走!”
路燈昏黃的光茫與那佇立的身影投落在冷寂的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疾速劃過,光仍然是光,影還是影。
他的影子說:“離開他,跟我走!”
他的影子說:“我們才是同一世界的人,我比他更配得到你!”
他的影子說:“我會等你!等你給我答案。”
他在我眉間留下一吻,他說,我會等你,等你給我答案。
林城一見賴安哲的舉動過於親昵便向這邊衝過來了。王小麗尾隨其後,是不是一定要作出選擇。我望著王小麗,她曾說過當然是有選擇好。 一個人若是沒了選擇的餘地,那就絕望了,有的選總是沒得選好。可是,這種選擇,你會想要嗎?
左代!我的左代!我倒底要怎麼做才能減免你的傷害!是不是隻有傷害才能替代傷害!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衝過種種磨難卻又迎來新的阻礙!我究竟要怎麼做!怎麼做!怎麼做!!
舒珍妮!
舒珍妮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出來,她麵色陰冷地把握著方向盤,望著王小麗跑向我這方的背影。
“小麗!”我唏噓著,不免心頭一顫,賴安哲聞言亦隨我的眼神方向望去。林城一與王小麗絲毫未察覺到背後的危險。
突然,舒珍妮猛踩油門,撞向了王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