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可憐!”他邪笑著。
“你這個瘋子!”
“是,我是個瘋子!”他逼視著我,使我不得不後退:“是左家,是單祺芳讓我變成了瘋子!”他開始激動起來:“死的那個是我的哥哥!就因為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們要殺了他!”
他已完全失控,他的咆哮將整個大廳裏的空氣擰成一股強硬地氣流,衝撞著四壁,掃蕩著這大廳裏的怒火與怨氣。
“單祺芳,她是個陰險的毒婦,她害死了我哥,嫁禍給你,也毀了你的青春!而現在你卻像個笨蛋要嫁給她的兒子!每天像傻子一樣伺候你的仇人!你這個蠢女人!”
“不可能!”我使出全身力氣吼道:“你騙我!你騙我!”
“真正騙你的是你愛著的那個男人!你以為你到了仙鏡是不是,真的有人那麼癡情地等你,給你幸福?你這個可憐的女人!你注定要被人騙一輩子,害一輩子!”
“你不要再說了,你不想聽!你這個騙子!”
他突然咬著我唇並撬開了我的牙齒攪拌著我的舌,他急促地熾烈地吞咽著我的溫潤。我咬破了他的舌,他的嘴角流著血卻仍強烈地糾纏。
“感覺到沒有。”他抹去嘴角的血跡笑得有些變態:“人的血是溫熱的,我哥不是你殺的,那個時候的你早已經被人撞暈了,你是被人嫁禍的!”
他說被殺的那個人叫邵華是他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哥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比親哥哥還親。是一名記者,剛參加工作不到一年,因頭腦聰明,工作勤懇很快得到上司的賞識,可卻因為太敬業收集到了左家的秘史而被單祺芳派人暗殺。
那時候,賴安哲二十二歲,大三學生,因為受邵華的影響,也夢想成為一名記者,本來是想到邵華所在的報社實習,卻不料邵華遇刺身亡。這些年,賴安哲充分利用所學的專業暗中調查這宗命案。
也就是從邵華遇刺的那刻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我了。
也許,他並不是真的想對我怎樣。若他真有那心,本該趁我未醒就動手。那麼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我蜷縮在角落裏,即使再燈光明亮,可我仍覺得空氣裏仍昏暗無比,空氣混濁不堪,思緒紊亂。
“左家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迫使單祺芳要殺人滅口?”我將頭埋在膝蓋裏。
他坐到我身旁倚著牆壁回憶道:“左代的父親左卡曾是一名職業殺手,在完成所有任務後便改名換姓成左卡創立左氏集團。之後與單祺芳結婚生下左代。單祺芳因為身份敏感怕曝光左卡的背景索性退出娛樂圈永不複出,對於左家的一切都保持緘默。”
“安然無恙地渡過十幾年?這可能嗎?”
“當然沒那可能,單祺芳毫無根據的退出也更讓人無端的去猜忌左家。各大報社經常會以左卡的背景為主題作各種猜想與推斷。因為左家已成為大眾膾炙人口的話題,所以就算這些猜測豪無根據都可以賣得很好。”
“娛樂文化的糟泊!”
“也不全是。”他平靜地看著我:“有人發現,左家對一些特殊的新聞很敏感,單祺芳會在暗地裏高價買斷那些敏感的新聞。也因為這反常的舉動,而不隻一次地被人敲詐勒索。”
“這也是你的強項!”
“我沒有。”
“舒珍妮。”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我:“那個女人的曆史本來就不幹淨!我隻是順道地利用了她而已。”
“她知不知道左家的事。”
“我沒有理由告訴她。”
“那我的過往呢?”
“聽著!她隻是我的一個利用的工具,並不是什麼工作夥伴!”他扳過我的肩吼道。
“那我呢?”我逼視著他的眼睛:“你把我抓來告訴我所有的真相,你的目的是什麼?想讓我恨左家,恨左代,想讓我和你聯手報複左家?讓我成為你忠實的夥伴?”
“……”他怔怔地望著我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