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笑,閉了閉眼,知道了。
他笑將我輕輕擁住深吻,不管外麵風起雲湧,浪哭海笑,這裏即是翻雲覆雨,似乎這兩個人永遠都愛不完,想愛得更深刻,更徹底。
直到夜裏深處,藍島的一切都沉寂,海浪相互追逐的聲音成了夢鄉裏的一道道音符。我夢到了八年前,西城書屋裏的左代與我。我夢見他輕柔地嗅著我的發,撫著我的臉,劃著我的眉,將我吻醒後悄悄地躲在書架背後用書擋著臉偷笑。我夢見了那個輕盈模糊了遠去的背影。
盡管是夢,感覺卻是如此真實。不管這夢與現實相似相差多少,此刻的他再也不用偷吻我,再也不怕驚擾了我的睡夢而悄悄地離去。他可以安詳地看著,等待著我醒來,等待著他的女人醒來衝他笑。然後他輕輕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對她說,早安!
“早安,親愛的。”他枕著手臂衝我微笑:“睡得好嗎?”
我輕輕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輕笑“你說呢?”
“我以後吻你,還要不要經過你同意?”
“要。”
他順勢壓著我,略帶些挑釁意味“那你同不同意?”
“同意。”此刻我已清醒,看清了他裸露的身軀,臉不自覺地發燙。
“現在才不好意思,未免有些晚了吧。”他笑得有些壞。
“我們……那個……我會不會懷孕?”
“會哦!”他挑眉道。
“啊~那要生孩子的哦。”我驚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也裸露著慌忙扯被子遮掩。
他眼看著這一切,不禁大笑起來:“生就生咯。要生就多生幾個。”
“……”
話未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我還沒……刷牙!”
“我也沒有。”
“唔。”
他故意用唇堵著我的嘴
“生雙胞胎吧……”
“唔……”
他有些調皮地似乎故意逗我笑。
這場雲雨似白鷗狂熱地追逐著海浪,時而激昂,時而平穩,永不停歇地隨著浪潮從遠方而來,回遠方而去。就此往返地盤旋於海空。
就連淋漓的體膚在溫浴裏淌洋著也禁不住時時體味著那時的溫存。
“我看看。”他見我披著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於是躬著背在我麵前仔細審視著:“喲,臉還泛著紅呢?”
“哪有!”我捂著臉不讓他看。
“嗬嗬,等著我。”說完跑進浴室。
我站在鏡子前仔細端祥著那個女人,此時的她已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了。我淺笑,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地水聲,左代,他似乎還哼起了小曲,像個孩子。
我開始整理被單,偶然發現床單上的那一抹殷紅,不禁陷入了沉思。
浴室門開,我趕緊用被子捂住。
“我早看到了。”他笑著走過來,扳過我的肩,輕輕在我唇上一啄:“這應該是你的驕傲呀,還藏什麼?”
是,這本該是我的驕傲,可是一個多月以前,差點就成了城一說這句話。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還有一個林城一在等。
可是,這種等待還有意義嗎?我已心甘情願地成為了左代的女人。
他注視著我表情地變化,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他輕輕攬我入懷:“放心,這是你的選擇,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左代。”我抱緊了他。突然覺得心裏好沉重。
“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疼你,這樣他就不會擔心你過得不好。”
“嗯。”我輕聲應道:“城一,他真的會理解嗎?如果他傷心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還有我,我會陪著你。”
他將我摟得欲發的緊,一字一句地吐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