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是什麼邏輯?
“我釣魚有個習慣,每次都會把上鉤的小魚放生。有一次,有條魚有點傻,它咬了三次鉤,因為它知道我每次都會放了它,它知道了這個規則並且把它當作了遊戲。但是,在它第四次上鉤的時候,我沒有放它。我捏著它的小腦袋說:我要把你帶回家紅燒。我看著它張大著嘴,瞪著雙目,我又有些心軟了。誰叫你挑釁我?看吧,到最後受傷的還不是你?”
“那你後來有沒有把它紅燒?”我托著腮笑問道。
“沒有。”
“為什麼。”
“因為,原則問題。”
原則?他的原則是不打小魚的主意?
我笑,他亦笑。
“葉秋。”
“嗯?”
“你剛才激動什麼?”
“因為我怕高啊,我怕會掉到海裏去。”
“我是說剛才的剛才。”
“……”我有些不解,剛才的剛才是指。
“駕駛室。”
他是指我那反常的舉拙,我怎麼知道。就是,我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他愜意地笑,笑個不停。
看著他那笑,我的臉更燙了。
“有動靜。”我突然心怦怦地直跳,是魚麼?還是大白鯊?我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電影裏的情節,大白鯊會將人的手勒出血勒斷,並且整個人都被大白鯊拖到海裏去。想到這裏,我的心跳得更劇烈了。
左代奪過我手中的釣杆,開始收線。
“大白鯊!”我激動得大叫。
他用力拍了我的頭:“哪來那麼多大白鯊,幫忙拉杆。”
哦!我躡手躡腳地幫他拖著魚杆,他便開始收線往上拉。
果然是條大魚,蹦出水麵,懸空劇烈地扭動著身軀,似乎不願意離開大海。
左代把魚放在桶裏,仔細端詳了老半天。
“什麼魚?”這麼大起碼有七八斤左右,在桶裏蹦著,這魚身上的花紋有些奇怪,我是沒見過的。
“……”他將魚身翻過來翻過去的擺弄著,怔怔地看著我:“我從沒釣到過這種魚,一時忘了是什麼魚了。”
“哈?”
突然,他死死抓著魚對著它的張開著的大嘴叫道:“他肯定是衝著你來的,該死的,想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麼?說,紅燒,燉湯,還是燒烤隨你選,你想怎麼了結!”
“……”我捂著嘴憋笑,最後終於忍得難受,竟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在你逗樂了秋姐姐的麵子上,暫且饒了你,就椒鹽吧再抹點芥茉撒點辣椒麵。”
“哇,好慘哦。”
“好,秋姐姐替你求情,如何處置你,得看秋姐姐了。”他衝我眨了個眼。
“我?”
“嗯。”
“好,那就……罰你終身監禁,陪在左代身邊,替我好好的看著他。聽到沒?”我用手指撫著它滑潤的唇。
“諾,你可不許逃跑哦,你要是跑了,我要就秋姐姐代替你終身監禁,陪在我身邊,聽到沒?”他說完時還壞壞地看著我。
“……”
我猛地奪過桶子,捂著:“它逃不了!”
他笑:“我趁你睡著的時候,把它放了。”
“你敢!”我捏著他的臉蛋笑道。
“你看我敢不敢?”他用手臂鎖著我頸,在我嘴上輕輕地啃了一口。
又來了,唔,防不勝防。
“你不是說可以釣到螃蟹的麼?”
“你要螃蟹是吧,好,我帶你去。
他收拾好一切,回到駕駛室。
這時天色已晚,我們還要到哪裏去?
“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改天再來。”
“不行,今天一定要釣到螃蟹。”
“可是,我們要到哪裏去。”
“藍島。”
他所說的藍島,還有多遠?
他開著遊艇徑直向前駛去。
天黑亦逐漸暗淡了,深藍色的海此時已變成了深黑色。四處仍不見海岸,也沒有晚歸歸的艇或船隻。
我有些後悔說要螃蟹了,這麼晚了,如果天氣轉變了,出點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這個藍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令左代那麼執意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