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佑坐在公園的亭子裏,背靠著柱子閉眯著眼聽歌。我悄悄地背靠在柱子的另一旁。聽說兩個人背靠著背的話,就可猜到彼此心裏在想什麼。雖然隔了根柱子,但閉上眼睛也可以感覺到他緩緩呼吸的聲音。我向後伸出手去拔他的耳塞想知道他在聽什麼歌。他微微地睜開了眼睛,見是我,又閉了去。
他曾說過他的歌可以撫慰受傷的心靈,然而他現在聽著的全是自己的歌。
“小佑。”我輕輕喚他。
他立刻起身走到小賣部,故意大聲地說:“天氣太幹燥了,皮膚缺少一氧化二氫,嘴唇也缺少一氧化二氫,腸胃也缺少一氧化二氫。老板,來一瓶一氧化二氫,不加碳酸不冒二氧化碳的那種一氧化二氫!”
小賣部老板驚愕了好一會兒,然後特牛逼地甩給他一瓶礦泉水。
“小佑,我知道你在生氣,我不求你願諒,但是請你認真地聽我說幾句話可不可以?”
“葉秋姐,我沒有生氣。”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他走回亭子坐回原來的位子,滿臉惆雲。
“曾經,我一度以為自己很有魅力。”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啊,家世好,長得又帥,又會唱歌,幽默風趣,關健是人品好。”
“你口中的那些算不得什麼,畢竟這個世界上太多人都比我好。”
“其實,你已經很好了。”
“所以,我要修煉啊,這個世界上沒有很好,隻有更好,最好。”
“哇哈,那以後哪個女孩子敢看上你,那壓力得多大呀。”我半開玩笑的說。
“我不會讓她有壓力,我會守護她。”他深情地注視著我,發現我臉上不太自然的表情,便又輕輕地歎息,望向了別處。
他是在等什麼呢?還是在期待著什麼?期待和等待是兩種不同的心態。期待隻是一種無止境地遐想,而等待則是有了可等的目標。
有時候,你在等待某些人某些事,你知道它一定會來或者一定會發生,隻是不確定什麼時候。也有的時候你或許隻是在等一個空白的約定,這個約定它是否真正的存在過,還是,所有人都以為它確實存在,並一直相信著,一直等待著。
中秋節前夕,我早早地下了班,欲將回宿舍,卻被左代拉住。
“這麼早回去能做些什麼,陪陪我。”他懶懶地將我擁入懷中捂著,嗤嗤地笑個不停。
我順勢在他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嘟噥道:“我都陪你8個小時了,還不肯放過我啊?”
“要是,我覺得不夠呢?”他吻著我的嘴角,笑著撒嬌道。
“你可不要太貪心哦!”
他小嘟著唇,挑眉竊笑:“不然呢?”
“要付出代價的。”我邪笑著注視著他的眼睛。
“什麼代價?”他欲要低下頭吻我的唇。
我用食指抵著他的唇,突然認真起來:“背我。”
“哈?”他眨巴著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背我下樓。”我邪笑著,兩隻手捏了捏他的臉龐。
“十九層耶!”左代驚呼。
“那要不,改天背我上樓。”我壞笑
“咦~~怕了你了。”他轉過身子,彎腰示意我上去。
“十八。”
“十七。”
“十六。加油,還有十五層。”我捶著他的肩喊道。
“你能不能不要亂動啊,我的大小姐,很危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