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鈺此刻就像桌板上待宰的羊羔,既不能跑上岸拿衣服,又不能再向前走。水池雖淺,但是不知具體的深淺,萬一剛好淹過她的頭可怎麼辦,她可不會遊泳,她還想等到了25歲再回家呢。神呐!誰來救救她呀?
越來越近,隻要他再走十步就········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年邁的,有些著急的聲音在竹林外傳來。“啟稟陛下,老奴有要事要向您稟告”
什麼?陛下?他居然是皇上!怎麼辦,剛才說了那麼多忤逆的話,皇上要她的小命可謂輕而易舉。流鈺更是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能有什麼要事?”他現在似乎對水池裏的女子更感興趣。
李公公的聲音再次急促地傳來:“啟稟陛下,是血滴子找到天香豆蔻了!”
現在李公公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但願那色狼會對那個什麼天香豆蔻更感興趣。果然,聽到什麼天香豆蔻,皇上就轉身要離開,離開之際還不忘朝流鈺的背影望了一眼。
腳步身消失後,流鈺拍拍胸口,歎了口氣,真是好險啊,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才行啊。流鈺迅速地穿好衣服,絲毫未發現發現嘉瑞就在身後。
“啊,嚇我一跳,你怎麼在我身後都不吱個聲啊。”流鈺拍拍胸口,真是嚇死人了,還以為那個色狼又回來找她了呢。
嘉瑞眼裏滿是慌張,帶著試探的口吻問道:“流鈺,剛才········”
“剛才?”莫不是剛才的事,嘉瑞全都看見了吧,流鈺心裏有些忐忑。
嘉瑞回過神,為了掩飾眼裏的慌張,露出:“哦,剛才·······剛才我在那塊絆倒我的石頭旁看到玉佩了。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快些回去吧。”流鈺猜想十有八九嘉瑞是看到了,不然也不至於這麼驚慌,但是既然她想掩飾,那麼她就不戳破好了。
流鈺挑挑眉:“嗯,好吧,在長平軒吃的有些少,我現在肚子又有些餓了呢。”
驛站裏的姑娘都就寢了,長平軒裏鴉雀無聲。流鈺和嘉瑞一前一後,正想偷偷摸摸的溜回床鋪,門口的燭光忽然亮了。一個穿著藍色錦服的姑姑庸懶的倚在門口,“怎麼?你倆現在終於知道回來了,難道在內務府的時候,總管公公說的話,你們一點都沒聽進去?”
流鈺低下頭思量,這就是管教長平軒的姑姑,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總管公公說入了宮,就要恪守本分,做好份內的事。”
已經入睡的秀女們陸續都醒了,管教姑姑挑挑眉毛:“那你們恪守本分了嗎?秀女是有規定的時間就寢的,你們已經超過那個點了,怎麼剛入宮就這麼不懂規矩?”
哼哼,不就是想在那些秀女麵前樹立威信?“姑姑,我們吃完晚飯的時候,本想一起逛逛,熟悉下宮裏的環境,不想皇宮太大了竟迷了路。我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姑姑念在我們是初次犯錯的份上,原諒我們一次。”
管教姑姑看流鈺認錯態度挺好:“也罷,你們下次若是再犯,我絕不輕饒。洗洗睡吧,免得明天訓練的時候無精打采。”
流鈺、嘉瑞望著管教姑姑轉身要離開:“謝姑姑。”
第二天中午,兩個秀女正在聊地津津有味:“今天我經過針管局的時候,看見好多人圍著看告示,我就擠了進去,你猜上麵寫了什麼。”
另一個秀女頓時來了興致:“寫了什麼?”倆人絲毫未發現嘉瑞也在聽這段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