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那個死氣沉沉的南書房,依舊還是那個一心忙於朝政的淩雲誌,唯一不同的卻是此時王誌的小心。
“王誌,你看!”看著消失了一會又再次出現在麵前的王誌,淩雲誌十分的意的將手上的奏折扔了出去,似乎是想要王誌分享自己成果。
“萬歲爺!這是皇上治國有方,上天賜福呀!”其實一早王誌就已經知道了今天淩雲誌需要批改的奏折的大概內容,所以奏折扔到自己麵前的時候,王誌也隻簡單的看了一眼之後,就立刻雙膝跪倒,一臉笑意的增添著淩雲誌的愉悅。
“王誌,你說······,你說若是晴兒知道了,會不會很高興!”淩雲誌就這樣笑容擴大的看著已經跪在地上的王誌,靜靜的等待著王誌的回複。
“若是娘娘······知道,不知道會多高興呢!”在說道淩惜晨的母親的時候,王誌竟然再一次想到前一刻雲溪的話,眼神中更是再一次看見了一直對著自己頷首淺笑的翠屏,一時失神,慌忙的以叩首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失神,再一次滿含笑意的回到。
“恩,應是如此,晴兒就是這樣,為了別人什麼都願意做!都不知道關心自己!”說完,淩雲誌卻再一次沉默的起來,一直晃動的眼睛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皇上!該用午膳了!”王誌看著淩雲誌的眼神,試探的詢問著,打斷了淩雲誌身陷的沉思。
“你說,晴兒一直站在奈何橋前,會不會等急了!”淩雲誌眼神空洞的看著王誌,似乎根本就不是再看王誌,而是在看自己已經遠去的戀人。
“皇上!”一聽到淩雲誌再一次舊事重提,王誌擔憂的再一次雙膝跪地,就這樣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幾步,眼含淚水的急切的阻止了淩雲誌接下來的話題,擔心異常。
“皇上,娘娘曾經說過,二十年!”王誌知道自己此時提起這個期限,不僅是在觸動淩雲誌的底線,更是在王淩雲誌的傷口上再一次撒了一把鹽。
“二十年,王誌已經多少年了?”淩雲誌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已經爬到自己麵前的王誌,臉上的得意此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遺留的卻全是滿滿的無奈。
“回······,會皇上,已經······已經十四年了!”王誌小心的呼吸著空氣中的氧氣,甚至都不敢再有一絲動作。
“才十四年,才剛剛十四年!我還以為已經差不多了呢!”淩雲誌呆呆的看著掛在身後的畫軸,眼神中的無奈更是渲染了整個南書房。
“皇上,若是娘娘知道皇上這些年來的勵精圖治,怕是會高興的不得了呢!而且······而且估計上天也會因為皇上您的功勞,讓皇上和娘娘來世能過更加順遂!”王誌看著淩惜晨眼中的閃光,更是放心地笑了一下,此時的淩雲誌或者的唯一動力就是跟皇後娘娘來世的約定!
“對呀,翠屏說,晴兒是因為······,晴兒是因為我才會,受此劫難的······!”淩雲誌說的有些哽咽,說道最後更像是無助的孩子一樣。
“皇上,翠屏,翠屏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王誌沒想到竟然是淩雲誌先一步提起了已經不在的翠屏,於是立刻順著淩雲誌的話題,小心的說了下去。
“你說······。你是說翠屏已經·····!什麼時候的事?”顯然淩雲誌也沒有想到一直精明,身體健康的翠屏竟然會比自己走得還早,可是偏偏就在王誌說出翠屏訊息的時候,淩雲誌下意識的想到了一件事情,好像,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了,偏偏那件事情又會是林晚晴十分在意的事情。
“王誌,朕,是不是忘了一些什麼!"淩雲誌努力的尋找著腦海中的線索,卻始終不得要領。
“皇上!”王誌小心的斟酌著,此時究竟是不是該講出淩惜晨的最佳時機。
“你知道是不是!”淩雲誌仔細的看著王誌的表情,對於自己的判斷十分的肯定。
“皇上!老奴,老奴不敢說!”王誌仔細的醞釀著自己的情緒,好為後麵的事情做足準備。
“你什麼時候也玩起這些欲擒故縱的手段了!快說!”淩雲誌有些惱怒的看著王誌,不知道今天這個跟了自己將近三十年的人究竟動的是什麼小心思。
“皇上,娘娘應該一直也在擔心另外一個人吧!”王誌還是不敢貿然的體積淩惜晨,隻是在旁敲側擊的順著皇後提起自己今天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