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詩 [三國·魏]曹植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影舞領著一眾宮人,浩浩蕩蕩、大張旗鼓的去了聚荷宮。她要為自己的母親和小卓子,討一個公道。
離上次來聚荷宮,已時隔數月。再次踏進聚荷宮,影舞一陣恍惚。守門的小太監是個從沒見過的生麵孔。看著他,影舞不由得想到了小卓子。恍惚間,她似乎又看到小卓子揮著手,興奮的叫著自己:“影舞姐,影舞姐,這裏,這裏!”
影舞一陣心疼,閉上眼,穩了穩心神。再睜眼,眼裏就隻剩下堅定,決絕!
影舞大步進得內殿,悅雅正在貴妃塌上假寐。聽聞響動,緩緩睜眼,見是影舞,她卻不為所動,隻又閉上眼,繼續假寐!
“雅嬪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宮連禮都不知道行了麼?來人,好好替本宮教教雅嬪規矩!”影舞第一次在悅雅麵前,端起了皇後的架子。
身後的兩個嬤嬤領命上前,粗魯的拉起貴妃塌上的悅雅,推到影舞麵前,再在她腿上重重一踢。悅雅腿上一疼,跪到了影舞麵前。
影舞看著心有不忍,可想到自己的母親與小卓子,又逼自己狠下心腸。影舞在上座坐下,居高臨下的問:“雅嬪,你可知罪?”
悅雅從小哪受過這樣的屈辱,當下也來了性子,頭高高昂起,毫不畏懼的看著影舞,倔強的突出兩個字:“不知!”
悅雅的死不悔改,讓影舞更是痛心,想也不想就吩咐左右:“掌嘴!直到雅嬪想起來,才準停。”
兩個嬤嬤領命,麵無異色的一左一右開始掌嘴。
“啪、啪、啪......”手打在臉上的“啪啪”聲,在空曠的內殿內不斷回響,聽著讓人心驚。
不一會兒,悅雅白皙的臉上就顯出了清晰的五指印記,可悅雅硬是倔強的一個字沒哼過。影舞看著那觸目驚心的紅印,終究是不忍心再繼續。屏退了所有人,獨留自己與悅雅在殿內。
悅雅直直的跪在殿中,高昂著頭,直直的盯著坐在高位上的人,眼裏的恨意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哎!”影舞歎了口氣,怔忪良久才悠悠開口:“你當真就如此恨我?”
“是!”悅雅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恨你!”
影舞知道悅雅恨自己,可親耳聽她如此斬釘截鐵的說出來,心裏不免還是一陣心傷!自己與她,再回不去以前了麼?
“恨到想讓我死?”
“是!”
影舞起身走到窗邊,出神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良久,影舞才開口說道:“你恨我,我不怨你。畢竟,也算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還你就是。可你為什麼連小卓子也不放過?”影舞越說越激動起來:“他才十二歲而已,他還隻是個孩子,為什麼你連一個孩子也不肯放過?為什麼,為什麼?”
悅雅雖不明白影舞到底在說什麼,為何會說自己害了小卓子,可她此刻不想作任何解釋。“是,我就是連孩子都不願放過,那又怎麼樣?”如果自己的不否認能讓她傷得更深,那自己就這樣應下又怎樣。隻要她難過,自己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