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菊,現在到哪裏了?”段沉香用力拉著彩菊的手臂,焦急萬分地問道。
彩菊痛呼一聲,用力把段沉香的掰開,這才說道:“夫人,您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就是了。”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粗魯的。現在請你告訴我,我們這是在哪兒?”段沉香感覺自己都快瘋了,這個時候這個什麼彩菊,還在跟她計較這些小細節,真真是要急死她了。
“我們再過往東行半天左右,應該就可以到京城了。”彩菊不慌不忙地說道。
段沉香聽彩菊說的不清不楚的,趕忙又問道:“是南成國的京城?”
“是啊,現在我們就在南成國,不是南成國的京城,難道是豐離國的京城啊。”彩菊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段沉香,好像是覺得段沉香在說廢話似的。
這裏是南成國,這裏是南成國!天啊,為什麼她一覺醒來,一切都不同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南成國離豐離國的京城還是有些距離的,就算前進的速度夠快,也至少要六七天才能到達,她不過就是睡了一個晚上,就已經到京城了?段沉香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才過了一晚,她的世界完全就顛覆了。她該怎麼辦?她心裏亂成一團,驚慌失措,還有半天的時間,她就要進南成國的京城了,進了京城肯定是直奔皇宮的。
她想不通她到底是怎麼到這南成國來的,便疑惑地問道:“彩菊,我......是不是睡了很多天?”
“這個......”彩菊皺眉想了想,半響才回道:“這個奴婢確實不知道,奴婢是主子早上才派來伺候夫人的。”
段沉香見彩菊遲疑了許久才回答,心裏也就明白彩菊說的肯定不是實話了,她也是想的太簡單了,彩菊是宮南成派來監視她的,又怎麼可能跟她說實話呢。段沉香心裏煩悶得很,索性一路也不再跟彩菊說話了。
直到太陽升到頭頂,彩菊才出聲打破了馬車裏的寧靜,她笑著說道:“夫人,馬上就到京城了。”
“什麼?!”段沉香隻顧著想自己的煩心事,乍一聽到彩菊的話,還以為是她自己的幻聽。
“馬上就到京城了。”彩菊一麵說著,一麵把馬車簾子掀了起來,下巴衝著窗外揚了揚,繼續說道:“喏,下了這個坡,在往前走一段,便是京城的西南門了。”
段沉香隻覺得五雷轟頂,周圍的一切都灰暗了,她本就沉鬱的心情,更是被蒙上了一層黑暗。半天的工夫,這麼一眨眼就過去了嗎?段沉香覺得不可置信,可瞧著外邊的太陽,也就半信半疑了。彩菊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騙她,她確實馬上就要到南成國的京城了。她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軟軟地癱倒在馬車後座上,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窗外,眸子深處有著深深的迷茫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