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答應了我今日會陪著我的,可不許反口哦,今天不管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我們都要在一起。”剛剛走出燼王府大門,段沉香有些不放心,又一次說道。
“既然是答應了,就不會輕易食言。”燼王爺點點頭,這段時間是疏忽段沉香,今天就算是補償她的,況且,現在能有多些時間陪段沉香,過段時間......就不可能抽出時間來了。
“說起來,自從我嫁進燼王府,你還沒有這樣陪我走過呢。你還記得上一次我讓你陪我去福泰樓的事嗎?那一次是不歡而散,不過,總算也是我們一起同去的第一個地方。不如,我們今天就先去那裏用個早膳吧,用完早膳再逛一逛京城的鋪子,我還從來沒有逛過呢。”段沉香回想起上一次燼王爺在福泰樓的行為,又一次笑了,那一次他摟著她的腰從樓上一躍而下,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
“我記得你是在京城長大的,京城裏的大家小姐都會出來買胭脂水粉和首飾,你就沒有出來逛過鋪子?”燼王爺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幾年民風稍稍開放了些,大家小姐也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了,出門買個胭脂首飾,到郊外上個香,這些都是尋常事了。
段沉香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在丞相府過的是什麼日子?不要說是這京城我不熟了,就算是丞相府,我連前廳都摸不清方向。”她被她那個沒有心肝的老爹關了十年,那個心如毒蛇的大夫人,時常給她帶去“禮物”。她能活到現在,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丞相待人寬和有禮,想必他待家裏人也是極好的。”燼王爺雖然聽段沉香這麼說,但他畢竟不是親眼所見,難免還是抱有幾分懷疑的態度。
“在大家的眼裏,豐離國的丞相是一個寬和有禮,儒雅睿智的人,連你都不相信我,又還有什麼人會相信呢。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段沉香想起以前的事來,難免有些心酸。
“我不是不信你,隻是覺得有些驚訝罷了。我想你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所以,才會養成一種不敢隨便相信人的性格。有些事藏在心裏難受,不如說出來,心裏會好受很多的。”這個話題既然已經提及了,段沉香的心情也變得不太好,索性就讓段沉香說出來,這樣他也能更了解段沉香,了解她的過去,就能更了解她這個人。
“你可能也跟許多人一樣,以為我是丞相府的庶出小姐,其實,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娘才是丞相府的正室,我娘和我爹成親三年,一無所出。我奶奶便給我爹納了第一房小妾,那個小妾就是現在的大夫人。她剛剛入府的時候,對我娘極好,甚至可以說是親如姐妹,我爹就提議說,把她立為平妻,反正也隻有妻妾兩人 ,兩人的感情又這麼好,不如就不分彼此,不分長幼。”段沉香說到這裏頓了頓,她心裏暗暗發誓,在娘身上發生過的事一定不能在她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