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沉香拖上岸,他見段沉香臉色發黑,知道段沉香溺水恐怕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把段沉香脖子上的盤扣解了開來,好讓段沉香呼吸順暢些。已經把盤扣都解開了,段沉香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來,隻能給她度氣了。白衣男子傾下身子,雙手把段沉香的雙唇稍稍張開,深呼吸一口氣,運用真氣把氣輸進了段沉香體內。
段沉香的意識慢慢恢複了些,無力地睜開雙眼,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不然的話,怎麼會看見天神一般的男子,在她混沌的意識裏,就把眼前的白衣男子當成了地獄鬼差中黑白無常裏的白無常。
“咳咳,白無常大哥。”段沉香咳嗽了幾聲,把喉嚨裏的水都咳了出來,氣若遊絲地說道。
“白無常?”白衣男子眉頭皺了皺,原來眼前的女子把他當成是地獄鬼差白無常了,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得緊。
一陣涼風吹過來,就如一把無形的利刃在段沉香身上刮過,段沉香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乍看眼前的白衣男子,便覺得有幾分眼熟,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女子方才失禮了,請問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改日定會親自登門拜謝。”段沉香連忙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才發現宮裝上的盤扣都被人解開了,隻好白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眼,嘴裏卻也不好怪罪別人。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幾乎被人看光了,她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是宮南成。”原來,白衣男子就是宮南成,他方才飲太多酒了,一個不下心酒杯沒拿穩,一杯酒都灑在衣服上了,他到偏殿換衣服,換好衣服就不想再回慶和殿了,借機便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段沉香。
宮南成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段沉香,方才急著救人,根本來不及細看。段沉香的發髻已經完全散了,烏黑光滑如綢緞的青絲濕漉漉的,緊緊貼著那精致的臉頰,段沉香身上的宮裝雖然沉重,但是濕了水就貼在身上,她那玲瓏的身段一覽無遺。段沉香站在這皎潔的月光下,猶如那月下美人一般,令人怦然心動。
宮南成?段沉香一邊攏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皺著眉頭想,這個名字聽起來也挺熟悉的,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眼前的白衣男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