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感覺,就像是被蒙在了一麵大鼓裏,被所有人隔絕開了。
“墨總,我覺得你……”
“夏晚!”墨玦聲音忽的響起。
“嗯,墨總。”聽到他的回應,她莫名的嚴肅起來。
“回家吧。”話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夏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屏幕亮了起來。
這……這墨玦掛的好快。
不過,那句“回家吧”,倒是挺順耳。
她收起手機,給茶樓裏的人打了聲招呼,就下樓離開。
而另一邊,掛了電話的墨玦,把手機緊緊地捏在手機,青筋暴出。
剛才……他差點忍不住對夏晚……
他的手又緊了緊。
“嗬嗬……不是自己意願所致……夏晚啊,如果按你所說,那世界上的所有不如意之事,全是意外了……”
他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嘲笑夏晚的天真,還是嘲笑自己的認真。
很久以前的那段記憶,真是他生命裏的一道傷疤,無論怎麼修補遺忘,也無法痊愈消失。
夏晚的出現,給了他一個讓傷疤痛得徹底,再痊愈得徹底的理由。
可是文叔說的對,她是無辜的啊……
他右手猛的使勁,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疼。
他……又何嚐不是無辜的啊……
當他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無法自拔的時候,夏晚的聲音突然響起
“墨總,你怎麼在這裏?”小聲的驚呼,彰顯了她的驚訝,以及淡淡的欣喜。
墨玦一愣,對啊,他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公司接她的。
他怎麼忘了呢……
夏晚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墨總,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這麼早下班了?”她看著墨玦,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訝異。
難道墨玦特地打電話給公司,詢問自己的行蹤?
為什麼啊?
“今天蔡偉業特地打電話給我,給我說了你的事情。”他隨意編造一個理由,準備搪塞過去。
他不想讓夏晚知道他有隨時關注她消息。
聽到這話,夏晚心裏直叫糟糕。
蔡偉業給他說了自己的事情,這不就意味著,自己要出差一星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嗎?
她本來還想編造理由來混過去的呢。
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墨總,既然蔡伯伯給你說了我的事情,那你肯定知道我要出差一星期了吧?”
她抬起頭,如同小鹿般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雖然說撒嬌賣萌這方法不一定奏效,但試一試總是沒錯的。
她就不信了,墨玦敢把她扇出車外!
看著她擺出來的動作和神情,墨玦心中輕笑,麵上卻是冷酷得很。
或許,他應該試著聽一聽文叔的話。
“嗯,知道了。”他壓抑著消息,冷漠回答。
“那……那你同不同意啊?”她再往前靠了靠,整個人也就更加靠近他。
“你什麼意思?”他裝著糊塗。
夏晚嘴角一勾,笑道:“我什麼意思?我想請假……”
刺耳的刹車聲瞬間響起,身後緊跟著也是一連串的謾罵聲和警笛聲。
夏晚朝前衝了一下,好在有著安全帶的束縛,讓她沒有趴到前麵的擋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