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第二個?”宮緋纓忽然彎唇笑了,雙目直直的看人朗清月的雙眸中。朗清月俊眉一挑,看著散發出一股危險氣味的某人,心中暗道,炸毛的樣子也很有趣!隻是不知道讓宮緋纓知道看起來似乎在沉思的某人,其實心中竟是在拿她當稀奇物件來瞧,又會是個怎樣的反應。
自然,在很久以後,某些人一時情動而說漏了嘴,並且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三王爺莫不是不知道您老在南邵明裏暗裏到底結了多少仇吧?自然這第二個也不能用!”笑眯眯的看著明顯在等著她的後話的朗清月,掃視了一眼朗清月的茶杯,然後忽然抬手拿過了茶壺,朝著朗清月的杯子裏又添了些水道:“王爺喝茶!”
朗清月頗為不解的看著宮緋纓,不知道她到底在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垂眸看了看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才道:“好了,本王喝完了,說吧!”
宮緋纓嘴角的笑意更甚,湊到朗清月身邊柔聲道:“王爺莫不是以為我下了毒吧?”
朗清月勾了勾唇角,那意思似乎在說,難道不是?的確,宮緋纓因為特殊的原因最近對於毒藥頗有研究,但是卻並不精通。畢竟她擅長的是醫理,不像東籬整日在離人穀,無事的時候便是將所有和醫術相關的書籍都給研究了個遍。而其中恰好就有他們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不喜紅塵的師父的一部手劄。上麵好巧不巧就是講的毒這個東西!
若不是上次被朗清月三言兩語給刺激了,東籬也是萬萬不會對宮緋纓坦白這件事。就怕宮緋纓哪日貪玩兒了將毒藥拿去玩人,東籬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宮緋纓是最為真實和美好的宮緋纓,完全是將她自己狠戾的一麵給藏了起來。
不是不信任,隻是就是不願意讓東籬知道這些肮髒的東西。那麼潔白的人,就該一直那樣,不應該為了任何人改變。
“猜錯了哦?”宮緋纓眼中的笑意璀璨的朗清月也忍不住愣了神,卻又聽見她道,“忘了,告訴你,我剛剛替人接了手骨和腿骨。”
聽到這裏朗清月忽然變了臉色,薄唇微抿,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修長的手指微微往內扣了扣,眸中帶了些期盼和掙紮。感情告訴他宮緋纓不是那種作弄人的性子,但是事實卻也同時在說,這不像是假的。
其實宮緋纓心中早就笑翻了天,真難得,可以見到大名鼎鼎的南邵三王爺變了臉色。
“但是我忘了淨手哦!”話才剛剛落口,便聽見凳子砰地一聲響,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凳子。宮緋纓抬起了自己白皙的手,似乎是在查看什麼似的,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手。
此時朗清月的臉已經完全黑了,甚至微微泛著白。接著她便感覺到身邊似乎一陣風刮過,又聽砰地一聲響,宮緋纓終於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一邊笑一邊從朗清月的房間裏離開,而那個潔癖非常嚴重,喝個藥都得淨手無數次的人早就沒有了影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不至於看起來笑得太奇怪,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是一陣大笑。
“三王爺,您太可愛了,這也相信?”一邊幸災樂禍低聲說了一句,一邊心情極好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完全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麼的幼稚,對於朗清月這樣成了精的人,除了第一次贏過以外便是從來沒有在他手上占到什麼便宜。若不是剛剛被他那不溫不火的樣子刺激到了,加之昨日的事情讓她心中頗有些不爽快,自然是找著機會就得好好出口氣了。至於幼稚什麼的,結果才最重要不是麼?
牆頭蹲著的兩隻笑眯眯的看著那個嬌俏的背影,不三將手上的油往不四身上抹了抹道:“不錯不錯!”
“是不錯,夠味道!”不四一把將手中啃過的骨頭塞到不三的嘴巴裏麵,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道,“看來還是得替主子搶回去,這麼好玩兒的人,以後主子就不會無聊的時候拿我們開刀了!”
不三在一旁猛點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然後一把拽過了不四低聲商量了起來。卻不知道身後一雙鳳眸冷冷的看著他們,嘴角的笑意如同怒放的彼岸花,低聲道了一句:“夏侯陌,看來你當真是有些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