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和朗清月打得不可開交,沒想到朗清月就是受了傷也是絲毫不落了下風,反倒是有幾分遊刃有餘的樣子同不三纏鬥。
不三手中的鐵爪舞的虎虎生風在空中亂飛,有好幾次在場的人都以為會被打中,但是每每那鐵爪就像是生了眼睛似的,到了你麵門前便是忽然轉了個彎。待你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不三依舊還在和朗清月在打,似乎剛剛那個鐵爪根本不曾脫手飛到你麵門!
相較於不三那個不三不四的打法,朗清月卻是要靈巧許多,沒想到一柄軟劍卻叫他舞出了刀一般的氣勢。倒不是說笨重,隻是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像極了朗清月本人的性子,清清冷冷的寒光在長長的鐵鏈和鐵爪中穿梭不停!
那鐵爪按說當是屬於遠距離武器,但是和朗清月打起來卻是一丁點兒也沒有受到遠距離兵器近身難的限製。兩人先是略略過了幾招,朗清月的招式毫不花哨,以實用為主,現在正略略占了上風,優勢漸漸明顯了起來。
此時不三改拋鐵鏈為單手持抓,走的一個‘纏’字,像一條滑膩膩的泥鰍一般的左竄右跳,嘴角從剛剛的懨懨變作了興奮。見著朗清月看似輕鬆的用劍尖撥開了他的爪子,立即跳將起來大呼一聲:“不四,快看快看,這家夥恁是好玩兒了,竟然躲過了我的爪子!”
宮緋纓忽覺眼皮一跳,哪有這樣的怪物,明明在下風卻是興奮的像是打了雞血。腦中閃過一張冷冰冰的總是被頭發遮住一半臉龐的冷峻容顏,好似無心每次打架也是這般,越是激烈越是激動,受傷倒成了小事!不會也是遇到那樣的武癡了吧?
像是為了要驗證她的猜想似的,不四聽見不三的話,從地上爬起來掏了掏耳朵,伸了個懶腰兩條眉毛以奇怪的方式擰在了一起瞅著比試的兩人:“不三,要哥幫你不?”
“不四,想哥讓你玩玩兒不?”不三不顧打架的當頭,立即反唇相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幾歲了,從開始便是一直在糾結誰是哥哥誰是弟弟這件事。
自然若是她知道了這對不三不四怪異的出身方式興許便能夠理解了,也正是印證了不三不四這個怪誕的名字!
“小皇叔!”看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分出個勝負,一旁的七皇子早就不耐了,大步走到夏侯陌的身邊。擔心他們可能隨時聯手打擊朗清月,宮緋纓忍不住站的近了些,試圖能夠先發製人!
夏侯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隨即偏頭看了看她,那狐狸眼中有什麼東西飛快閃過,宮緋纓一定神去看卻是又什麼都沒有見到了。
“皇兄!”茗儀伸手拽了拽七皇子的袖子,七皇子悶聲應了一聲目光仍是望著夏侯陌。夏侯陌一掀眼皮,忽然一巴掌拍到不四的腦袋上,厲聲道:“廢物,抓個人都要這麼久!”
在宮緋纓準備著要出手之際,才發現不四慢騰騰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夏侯陌又看了看一旁的七皇子和茗儀,忽然雙眼一亮一把將手中的錘子推到夏侯陌懷中。夏侯陌一時不察,竟是生生被那看起來便是不輕的錘子給一下子壓到在地!
“公主啊,是茗儀公主啊?”不四忽然蹦到茗儀跟前,雙手捧心雙眼晶亮的散發著綠瑩瑩的光。縱使是被人讚美慣了還是被不四給生生嚇得倒退了一步,七皇子立即就想嗬斥一聲,不四又是一聲尖利的跟被人掐住嗓子似的喊道:“不三,是茗儀公主,你心心念念的美人!”
“放肆!”七皇子大吼一聲,陰冷的臉上迸射出濃濃的不滿,不四卻像是不知道一般笑得甚是猥瑣的看著茗儀公主。茗儀被逼得再倒退了幾步,身後又是一聲瘋顛顛的聲音響起:“哈哈哈,茗儀公主,來題個字!”
宮緋纓幾乎驚掉了下巴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又看了看劍還橫在身前的朗清月,同樣一副見鬼似的看著不三不四。見著不三不四一個將臉湊過去要題字,一個不時抹了抹口水,七皇子雙拳難敵四手,茗儀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終於一聲爆吼:“來人,將這兩個膽大的狗奴才給本殿拿下!”
四周便唰唰的一連跳下二十餘人,個個身穿黑衣,原來在這看似冷清的院子裏竟是藏著這樣多的人。宮緋纓正準備找朗清月想趁亂逃走,身後卻是被人大力拍打了一下,看清楚來人立即驚訝的長大了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幹淨的院子被不三不四搞得雞飛狗跳的,七皇子氣得青筋凸起。手中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隻想將那兩個跳脫的奴才給剁成肉醬。而那頭茗儀卻是被十幾個黑衣人保護著,兩行清淚掛在晶瑩的臉龐,見過大膽的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在別人地盤還這樣大膽不要臉的!
“皇叔??????”陰沉著一張臉轉身去尋夏侯陌,身後空蕩蕩的,不,是躺著好幾個不知是死還是活的護衛。再去看看剛剛還在一旁的男女,卻是哪裏還有人?
馬車內
宮緋纓蹙著眉頭,雙眼來來回回的在夏侯陌和朗清月身上掃視。一開始便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詭異,而現在無疑是最詭異的時候。南邵的三王爺和西平最大的藩王和和氣氣的坐在了一起,若是剛剛不是夢遊的話,還是西平藩王將南邵王爺給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