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緋纓秀眉緊蹙,看著溫言手中的東西道:“那是紅葉的東西!”
“什麼?”朗清月和夙墨同時問出,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複雜神色。
溫言看戲似的看著三人變來變去的臉上,仰頭嗬嗬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東西淩空一拋便拋到宮緋纓手中。宮緋纓伸手接住那東西,若說是剛剛還在懷疑,那麼現在便是肯定了,這就是紅葉的玉佩。綠芽說這是兩人出生之時便一直戴著的!
“你對紅葉做了什麼?”宮緋纓厲聲道,情緒有些失控。想到紅葉死的不明不白,而現在紅葉的東西竟然出現在了溫言手中。
溫言毫不畏懼的看著宮緋纓輕笑,白皙的手指撚了一縷頭輕輕撥弄。媚眼如絲的看了宮緋纓一眼,溫潤的臉忽而變得妖嬈了起來:“若是想知道便去問問她就可以了!”
“你什麼意思?”握緊手中的東西,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安平公主這般聰明,難不成還用溫言細細替你解釋麼?”溫言說罷,宮緋纓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心口緊縮。臉色頓時蒼白一片,若是這樣還不明白溫言話中的意思,那麼她便是白白活了兩輩子!
“緋兒,不要相信那人的話,他隻是在動搖人心罷了!”夙墨不忍心的勸慰道,宮緋纓蒼白的臉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有驚詫,甚至還有一絲,害怕!
夙墨心中大痛,俊臉沉了下來,轉而怒瞪:“少在這裏妖言惑眾,看我今日不了結了你的狗命!”
腳下使著鬼魅的輕功撲向溫言,渾身的戾氣頓時爆發,手直取溫言的心髒。溫言輕笑著往後退去數步,然後立即便有幾個男子攔下了夙墨的攻擊。
但是那些人又哪裏是夙墨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夙墨踢飛了出去。溫言依舊不慌,慢條斯理的看著麵色各異的三人,邪邪一笑:“紅葉,還不出來見過你的主子,人家堂堂公主可以為了你長途跋涉而來呢!”
宮緋纓猛地抬頭,隻見一個矮小的身著獵裝的男子忽然走了出來。那人帶著大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大半的臉,忽然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衫,裏麵竟然是那身她死前綠芽特地為她換上的衣衫。帽子也順著緩緩移開,下麵是她日思夜想的笑臉!
原本死去的女子不僅死而複生了,嘴角甚至還帶著是嬌俏的笑意,身上是命人做了半月才做成的衣衫。那個女子曾笑嘻嘻的對著她說:“小姐,我穿著這身衣衫好看麼,等我笈第便穿這一身衣衫可好?”
她該是高興的,因為紅葉沒有死。想必紅葉曾經受過的那些罪也隻是一場戲而,她不僅沒有死,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她當真該高興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笑不出來,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撕裂了,比看著紅葉死在她眼前而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之時更加的絕望!
“為什麼?”愣愣的問了一句。
紅葉俏麗的臉龐不再單純可愛,嘴角的笑意帶著不可忽視的不屑:“小姐不是應該高興麼,難道小姐比較希望紅葉死的那麼淒慘?”
宮緋纓再次往後麵退去幾步,朗清月蹙了蹙眉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宮緋纓掙脫了他的扶持,搖搖晃晃的往前邁出幾步,與紅葉靠的更加近了!明亮的眸子看向紅葉:“你騙我?”
紅葉嘴角的笑意愈發不屑,妖嬈的回身走到溫言身邊,溫言笑著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看著神色黯淡的宮緋纓,又看了看紅葉道:“葉兒,看來你這些年的功夫沒有白費呢,看看你家小姐那張漂亮的小臉蛋,表情真真精彩的緊!”
“你和綠芽??????都是假的麼?”宮緋纓的聲音有些哽咽,曾經以為是最親的人,而現在卻忽然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不僅是假的還背叛了她、欺騙了她許多年。
而她所做的一切卻都成了一個笑話,她為了她殺了七個人,那是她第一次殺人,後來還做了許久的噩夢!她夜闖相府,中了毒,甚至被??????為了保護所有的人她不得不離開了宮府,想將所有的傷害也帶走,她以為這樣便能保護了所有的人。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死而複生的女子告訴她:“傻瓜,這一切都是假的!”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手中的玉佩幾乎陷入血肉之中,紅葉抿唇垂眸,麵無表情道:“你很聰明,但是太過自以為是,你以為所有的人都需要你保麼,你又有那個能力麼?若是真的等你來保護,是不是我便隻能等著被人輪奸致死?我護了你這個廢物七八年,你不覺得該回報我一點麼,小、姐!”
被紅葉冷冷的不屑的聲音說的腳下一個踉蹌,回報?她不知道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宮緋纓,但是她為了宮府的人做的一切她無愧於心!
原來她便一直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原來她傾盡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笑話!劇烈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很好,很好!”笑著笑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