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宮緋纓鮮紅了眸子,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對著朗清月的胸口插過去。玄武趕緊跳出來攔住了宮緋纓的匕首,解釋道:“宮小姐,你誤會了,王爺其實??????”
“本王讓你多話了麼?”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玄武太過了解朗清月的性格,若是他不讓你開口便不能開口,否則不管你是誰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蹙了蹙眉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扇子,然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兩人跟前。
“你卑鄙!”宮緋纓手持匕首,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的瞪著朗清月。朗清月微微退了半步站到了陰影中,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聲:“本王的卑鄙,王妃不是最清楚了麼?”
見朗清月竟然毫不在意的承認了,宮緋纓更是怒火中燒,再次攻向他。朗清月微微側開了身子,然後伸出一手緊緊扣住了宮緋纓拿著匕首的那隻手的手腕。
嘴角的笑意帶著些邪魅,湊近宮緋纓的臉蛋,溫軟的舌頭忽然舔了一下她的嘴角。風姿卓然的笑了笑,灼熱的氣息噴在宮緋纓的耳邊:“王妃的滋味當真是不錯!”
這話說的曖昧,宮緋纓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昨夜的事情,這魂牽夢繞的毒隻能有一種方式解毒,為何心中還會有一絲的期望?雖然她昨夜沒有幾分意識,但是多少還是有一點感覺的。此時便更是認定了朗清月趁人之危,輕薄了她!
“我殺了你!”宮緋纓被氣得沒有了一點理智,手腕一扭便掙脫了朗清月的鉗製。然後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向了朗清月的心髒,這一次朗清月卻沒有躲開,任由著那匕首插了進去。
頓時鮮血像缺了閘口的河水,嘩啦啦的不停往外流去。宮緋纓立即快速的退開了數步,卻發現朗清月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蹙了蹙眉,憤怒中夾著警惕的瞪著朗清月。
陰影中的朗清月狹長的鳳眸中一閃而過的失望,隻一瞬間便再次恢複了傲氣中帶著些冷然的笑容。根本沒有去管胸口那把深深插入的匕首,那鮮紅的血幾乎令他身上的黑衣顯得更加深沉了起來,像一個漩渦一般讓人窒息。
“本王背上現在還有王妃所留下的痕跡,想不到一大早緋兒便再次忍不住要在本王心上也印下記號,王妃好生熱情!”朗清月的笑容像毒素一般蔓延在宮緋纓的胸口,恨不得將那把匕首拔出然後再補上幾刀!
但是此時的宮緋纓卻漸漸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朗清月:“你若不死,無論天涯海角,我定傾盡所能殺了你!”
宮緋纓說完就再也不看朗清月一眼轉身離去,王府的侍衛聽到動靜趕來,想攔住宮緋纓。朗清月卻淡淡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眾人便非常默契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宮緋纓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王府!
“王爺!”宮緋纓才剛剛見不到了背影朗清月就轟然倒地,俊美的容顏終於顯現在晨曦中。整張臉白的像紙一般,胸口更是泊泊的流著血。手下立即高聲呼叫:“快傳太醫!”
走出了王府,宮緋纓沒有直接回宮府,卻是在一條人跡罕見的街道上信步起來。剛剛堅毅的臉此時微微蒼白,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唇,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她不是這裏的女子,所以不會因為失了清白便尋死膩活,但是心中的痛卻是真真實實的。心中不想去想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想這些也沒有了意義。隻是,為何是他,為何是朗清月?
抬頭凝視著微微有些灰白的天空,嘴角的笑容很是苦澀:“這是你的安排,還是我的報應?”
“喲,女娃娃,怎麼又是你?”宮緋纓應聲看去,卻隻見到半頭豬。然後從那半頭豬身後探出了一張黝黑的臉來。那臉的主人對著她嘿嘿一笑,宮緋纓抿了抿嘴角回了一聲:“二娘!”
孫二娘此次見到宮緋纓比上次要熱情些,扛著那半隻豬招呼著宮緋纓便往家裏走。剛好宮緋纓現在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便也沒有推辭就跟著去了。
“來喝水!”孫二娘拿出一隻缺了一個口子的粗茶杯用力的放在了宮緋纓的眼前,其實孫二娘已經盡力收住了力道,但是還是給人一種不待見人的感覺。
“謝謝!”淡笑著道謝,孫二娘咧嘴笑了笑:“謝啥,我這裏也難得來回客人,別嫌棄就成!”
宮緋纓笑著搖了搖頭,抬手喝了一口茶水,有些微的苦澀。孫二娘見此便笑得更加的開心了:“我就知道你這女娃娃和一般的人不一樣,一見我就覺著投緣!”
投緣?上一次好似還想要了她的命!人的際遇果真是奇怪的,上一次刀劍相向,這一次卻心平氣和的像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不過孫二娘的性格雖然暴力,但是卻並不是個令人討厭的人。
被孫二娘這麼一攪合,宮緋纓心中的苦悶也消散了些,便開口聊了起來:“上次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宮,叫緋纓!”
“什麼,你就是那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