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我說,去tmd狗日的服從。

說完這句話,我便死了,當時是清晨五點零五分。

在死之前,我被抓了,什麼時候被抓的,我徹底的忘記了,屢次嚐試回到親人麵前,成了永遠的不可能。

最初被抓進來時,我每天都在想如何逃出去。他們不斷的審問我,問我是不是神經病,我說是的。他們還問我地址、姓名以及家庭人物關係。我說不知道。我必須這樣回答,如果我說出準確的答案,那麼我將會被注射白色不明液體,隨後我會死一般的躺睡在一個地方。

可是,這裏什麼地方?

在我進入人的第二層真死亡時,我才知道之前是死亡的回顧階段,在去往第二層真死階段前,我以為我還活著,畢竟還有很多回憶。

我站在死亡樹前靜靜地看著,麵無表情的看著樹上生長出來的樹葉,樹葉在筋脈上舒展的畫麵,這些畫麵都是我第一層死亡對親人及一生過往的回顧,我做不了任何修改了,隻能看著,隻能靜靜地看著,看完以後我將要轉世投胎,這算是對再生的一種記憶儲存,是對多年以後到莫個地方,看似熟悉卻又說不明白的一種緣分補償。

1999年7月23日

天氣好熱,熱的我發瘋發狂,堅持的夢想算什麼,可對她來說,我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我嚐試著變通思維去努力,迎合別人,去完成自己想要的。

每天加班至後半夜,有一天晚上回去,我突然暈倒在路邊,因為是後半夜,躺了很久沒有任何人幫我救助,在我蘇醒來的前一秒,隱約覺得有個人女人在我邊上,但我觸及不到她,可我知道她愛我。

希望她出現,沒有她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在這個都市還能待多久。

tmd狗日的都市生活,我享受著。

這篇日記是大哥董明的,畫麵出現在一片殘碎的葉子,日記展現到最後一個字,葉子便從樹上凋零飛滅。

我不知道他寫的內容想表達什麼,女人是誰?是與紅衣女孩同一個人嗎?樹葉呈現往生畫麵,對於大哥董明的點滴,隻能從文字上去認識,奇妙的是,樹葉上從未出現過我與大哥董明在一起的畫麵,沒有,我努力的尋找每片樹葉,始終看不到。

當然,我不認為大哥董明是不存在。

在死亡前我一直被禁錮著,我曾努力的想擺脫禁錮活出自己,可是他們給我標簽是神經病的異類,定性的認為——不符合在都市生活的人。他們說,隻要我在人群中扮演過渡性神經病患者,或扮演一個純粹的白癡,便可以在都市生存。

去tmd狗日的都市生活,我並不打算享受,我需要歇斯底裏的反抗。

他們與我說,要麼你死去,要麼給一次做人的機會,去嚐試做些什麼,但你不能反抗,必須遵從命運的安排。

他們是誰?我不知道,也不認識。對於他們的安排,最初我並沒答應,想過一切方法逃離這裏,嚐試過很多種。

為了能夠逃脫,我百般的服從各項測試,服用特定的藥物。為了有一天,我能夠自我覺醒,能夠從困境中放飛自我。

當我惺忪覺醒,睜開沉睡數年的眼皮時,我已經處在每天都有吃有喝,不用擔心房間炙烤的如桑拿,也不用在下雨天把地上擺滿鍋碗瓢盆。即便這樣,我依舊想逃離這困境的地方,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

我測算吃飯的平均時間:晚飯是再正常不過的大米稀飯,一個饅頭還有一碟每天都會換的鹹菜。我推算得出了平均值,我需要用湯匙舀三口再吃一口饅頭夾一根鹹菜,連續動作操作十次,飯就可以吃完了,再默念三百二十五個數字,垃圾車便晃晃悠悠的從戒備森嚴的門外駛入。

鑽入垃圾箱逃離,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逃離方法。首先我必須掐準時間進入後廚,躲過那些肥胖該死的廚師,鑽進垃圾箱內,便是成功了一半。期望著垃圾車開出把手森嚴的大門,我能夠從垃圾車跳出來,回歸自由的生活,見到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