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貴人邀請何不下去,下去吧……”
二人緩緩順著那山體的階梯蜿蜒向下,而越是向下扶桑心中越是震驚,而錦安握著扶桑的手不自覺間越發的握緊。
突然淡淡回頭,那笑容在這朦朦朧朧的夕陽之下竟是那般耀眼的迷人,突然輕輕問道:“這玄鐵之階梯可曾喜歡。”
看著她那神情扶桑一震恍惚,竟是心中無由得一抽似乎有一股東西即將奔騰而出,由心間至那眼瞼中的一抹深深的歡喜笑意:“喜歡。”
喜歡……
聲音隨風飄渺似乎翻山越穀飄蕩在那世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而此時此刻就在那遙遠之處,那遙遠的天山之脈那千裏冰封之處,那雪山之間那幾乎是早已成冰的那沉睡的男子緩緩的動了動那好看的潔白的睫毛,兩行血淚緩緩淌下。
那山風之中呼嘯的不知是誰的呐喊——朱槿!
朱槿——這一生我絕不放過。
而德夯湖內,那深沉得幾乎是沒有事任何生命的湖水之下,那方白百花昏迷之處竟是突然一震淡淡的哀歎傳來,‘天邪……哪怕我就是死了你也不讓我安心,難道非要承受那九幽之火身形俱滅你才得以安心。’
天邪……?
而那山壁之上二人同時渾身一震望向遠方,那處正是南疆天山的方向!突然錦安周身一股衝天戾氣發散出來,但那依舊是刹那即逝而已。
但扶桑和那山崖之下的人卻也是同時一驚,扶桑突然心中蹦出一個讓她膽寒的詞語——成魔!
一路向下,在那山腰處二人終於看見那老者。
岩洞之中,一老人盤腿而坐,渾身破破爛爛一襲麻布衣服,那眼瞳之中倒是晶亮得很光看眼瞳竟是絲毫不見衰老之色。
老者有些激動的搓搓手倒是幾分猥瑣之色,對著扶桑笑笑一抹之中精光一閃而過,錦安無由皺了皺眉頭緊抿著薄唇步發一言,隻是那般靜靜的盯著那老者。
老者也無所謂的一笑:“多年不曾見過人類,嘿嘿嘿……有些不習慣了。”
“多年不曾見過人來?”
“那是!自從天格那小子從這山崖間下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人類了,天天與這山間的鳥獸為伴……”老者一頓!
“到也自在。”
說完輕輕掠了掠耳際間那蒼白的頭發,無所謂的淡淡一笑,但那笑容之間又有多少憂愁誰又能懂呢!
語言的蒼白無力又怎能深刻道出心中的那些哀愁呢。
錦安扶桑二人眼眸也是一頓,那處以他們的眼力,他們現在才發現那老者的雙腿是那般不自然的盤著膝蓋以下經脈必是全部壞死了。
“您……”
“去去去……別老裝些同情的話語,老夫我早就習慣了,這多少年了,哼哼哼……那些不死的人都死了,卻是我這該死的人沒死,若是這世間的人真有那麼一點同情心,又何必拋下我這老不死的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