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之上,老人靜靜望向那處四人的方向,看了也同樣立於身後雪鬆之上的玉子:“丫頭我們過去吧!”
老人腳下一動往那處飄了過去,扶桑輕輕皺了眉頭袖間的手悄然握起,那人竟是踩著這空中的飄雪而來,這輕功早已是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如今這般情景他們別說是對打就是連逃跑也是希望渺茫!
離近了,老人看了扶桑那防備的姿態,眼眸從兩人身前輕輕瞟過,扶桑心中一震!這般的這般的眼神就是格老也沒有他這般的壓迫之力!
這人江湖之上從未聽說過,古籍之中也從未記載更別說聽父皇提起過,這人到底是誰?
“南疆之人?”
老人那是詢問的語氣,卻包含了不可抗拒的命令之意。
龍君悻上前一步擋在扶桑身前:“老祖宗您這是說得什麼話呢?怎會是南疆之人,她是君離的孩子子瞻的皇妹呀!”
老人抬眼輕輕淡淡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龍君悻,開口那話語中是教訓之意:“你這小子,這性子果然是不曾變過,難怪你父皇說你這輩子最適合當個逍遙王爺!但我沒問你!我問的是她!”
扶桑未曾答話,隻是輕輕仰了頭顱,眼眸之中那股倔強之意不言而喻!
老人冷哼一聲:“你這女娃子果然是不識好歹!”
“好歹?”
扶桑冷笑:“何為好歹!好歹難道就是我這身上流著的血脈?”
血脈!
這二字從扶桑口中說出,就如天雷那般眾人微微一震,不可自信看著那慵懶的靠在那臉待金銀交錯妖嬈麵具的男子身上的女子!
老人冷笑:“南疆巫族的血脈在這皇陵先祖安息之地出現就必須得死!”
“師傅……”子瞻踏前一步擋在扶桑身前:“你是不是弄錯了,她可是父皇的女兒!”
“龍君離的女兒?他當年和葉石錦的女兒?大唐的那顆明珠?”老人笑得格外諷刺:“那她身上怎會流著南疆那一脈的血液?而且還是巫王的血液!”
暗中扶桑緊緊握住錦安的手,知道這秘密藏不下去了,她從未想過這世間竟是還有這般的人,緊緊是一個氣息便可以嗅出一個人的血脈!
這世間越發的深沉無解,越發的神秘!
深深吸一口氣,眼眸直直望向子瞻:“對!我是南疆的血脈是巫王的女兒!是我母親和巫王的女兒!”
子瞻一震後退一步,這是他從未想過的結果,嘴唇輕輕一顫:“父皇知道嗎?”
扶桑垂了眼眸:“父皇他知道了,在我出生之前他便是知曉的!”
“為何?”
“為何?”扶桑淡淡一笑,眼眸望向那遙遠的天際:“就因為父皇是這世間癡情之人,就因為他愛她勝過了一切,愛她所有包括那從她身上誕下啦的那個不屬於他的血脈他也是深深愛之!”
“就因為我是她的女兒……我是葉石錦的女兒……而已……我的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