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還未好透,這次被他這般狠狠一握必然又是傷了,痛至極、愛至極、恨至極!
錦安看著眼前女子那看似悲情看似痛惜的臉龐,心中一痛,明明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記憶,明明他不叫錦安,明明無論是劉玥還是阿桃都喚他‘無安’為何‘錦安’‘阿錦’對他來說是那般的熟悉!
為何他會如此心痛,腦間一陣刺痛,那裏頭似乎有什麼緩緩紮人的東西,似要掙紮而出,到底他是誰?
為何千裏而尋,心中所係,千裏迢迢沒有任何目的,唯獨尋她而來。
而阿桃說,他心中所係之人必是他深恨之人,因為在他記憶之中一個女子紅衣蹁躚,風華絕代傾國之色不是這人間之物。
然後便是山崖,無邊的深淵,所愛之人似乎離他而去,難道是因為眼前之人所害,所以他才記得這般深刻?
這時扶桑突然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柄利劍,那利劍在火光裏閃著耀人的寒光:“當年,你拚死救下我,許下生生世世的諾言。如今我氣,我氣你,既然忘了我,為何還要讓我找到你,你為何還要來找我。”
緊緊握住手中劍柄,毫不猶豫:“既然如此,那我還你便是。”
聲音冷厲絕狠,那股被她深藏前世磨練出來的冰冷無情毫無保留散發出來。
劍尖在昏暗的火光裏閃過一絲寒光,隨著扶桑聲音的落下,反手直直往自己肩膀處刺去。
那痛還不及深深去體會,那劍尖便被錦安反手緊緊握住。
血,鮮血順著那手掌心與劍尖相交的地方,緩緩淌下,瞬間染透了扶桑胸前的雪色裘衣。兩個人靜靜而立,劍柄處,因錦安反手握住劍尖的那股力量,扶桑傷口崩裂,也同樣的手心處鮮血滴滴滴落。
兩人滴落在石地之上的鮮紅血液緩緩相溶,倒是顯得格外詭異。
包子低嗚一聲,終於在扶桑懷中妥妥呆不下去,跳至扶桑肩頭嗚嗚低語,看向錦安的方向那渾身絨毛炸起,竟是隱隱有幾分敵意。
終於,扶桑口間是那滿滿的苦澀,幾分無力悄然鬆手,劍!雖著她的鬆手滑落在地。
抬眼看向錦安眼神,這是何其熟悉,就如那一日她從崖間一躍而下醒來之後的眼神,眼眸通紅狂怒無比。
不知為何,看得她這般傷害自己,他為何這般心痛。錦安先是一愣毫不猶豫握住那柄劍尖,然後看得她那般決絕眼神,心中隻是狂怒無比,而這般熟悉這般憤怒的感覺何其熟悉。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隻是,手已經毫不猶豫的動了。
一旁在他看來分外礙眼的那頭雪白小狼,被他隨意一抓就往外頭丟去,堪堪落在那洞口之處,若再用力一分包子妥妥滾出山洞直奔外頭山崖之下了。
接著不顧手間傷痛,抱住眼前那倔強的女子狠狠的吻了下去,那口間甘甜的味道對他來說是何其熟悉,那因為用力而咬出的血腥之味,使他越發的瘋狂。
這一刻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致死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