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而一顫。
懷中響起的是她虛弱的話語,輕輕柔柔的話語,卻全部都是她與那個男子的所有。
他輸了,輸得非常徹底,也可以說是不曾贏過。
緊緊抱著那柔弱的身子,享受她即刻的乖巧。
扶桑靜靜伏在白浮懷中,眸色漸漸深紅裏頭那寒光一閃,又被她深深隱藏。
這時本是春末入夏之際,天間卻下起了紛紛揚揚白雪,那呼嘯風聲側骨的從那洞口處吹過,扶桑毫無感覺,卻是那般呆愣的坐在那處,寒風揚起她的發絲,滿頭白霜卻也不覺。包子有些憂心的靠蹲在扶桑身後,眼眸中滿是憂心。
正在這時,一身黑衣的白浮從那白茫茫的風雪處走近,在雪地之上那黑色格外顯眼,看著那般呆愣的扶桑深深皺眉。
走近,不由分脫下那身上的黑色大氈子,緊緊的裹在扶桑身上,低聲訓斥:“你好好的看看,看看這外頭的雪色,他不在了,錦安他不在了知道嗎?你給我醒醒!”
扶桑漸漸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他在的,我感覺到他在的,他一定還活著!”
肩頭被緊緊捏著,很是疼痛,那劇烈的疼痛讓扶桑深深皺眉:“白浮,他在的,一定是在的。”
白浮看著那肩頭溢出的鮮血,渾身一震,鬆了手,心尖而卻是像被狠狠的紮了一下,手似被那鮮血狠狠的灼傷。
異常無奈一歎:“桑兒……走吧,我們走吧,去你要去的地方。”
看著那呼呼風雪,扶桑不自覺緊了緊身上的大氈子,看向遠方風雪處,心中默念,錦安我等你侯你。
等候你的回來。
開口。
“那藥可解了沒?”
“老關已安心讓夫人服下,我已代為告別,你父親到了安鎮,與你母親一牆之隔,如今隻剩洛果。”
“洛果?”
扶桑緊了緊手心,汲取這大氈之中那關於親情的一抹溫暖,看著白浮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卻一直說不出口。
最後反而深深一歎:“白浮,我們去南疆,去南疆吧!去見你的父親。”
白浮一愣,他沒想到。
但他覺得就算她飄落天涯海角,也不會希望去南疆。
“你確定?”
“對,去南疆,見你的父親,還有洛果還有那些關於我母親的事。”
“好!”
風雪路上,一路風雪。
兩個身影,一頭巨大條的大白狼緩緩跟在後頭。
那日南疆回來,同樣是風雪路,她是那般歡喜的伏在他的背上,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哪怕是冬日裏也是春光暖暖。
葉園一牆之隔,夫人靜靜站在牆內,外頭一牆之隔的是龍君離,她的夫。
園中格老輕輕一歎,從那似千年不變的躺椅上起來,似喃喃自語:“劉玥……你該死!當初你就應該死去!”
扶桑族中,崖下黑潭。
一歎息幽幽傳來……
回首,風雪路。
扶桑滿腦子裏都是她與他的回憶。
“阿錦你可還好……”
“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