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溫熱的胸膛上狠狠的細一口氣,稍作休整,這數日之來他們日夜兼程,幾乎吃喝都是在馬上度過的。
本來如此錦安是異常擔心扶桑的身子,不能承受這般奔波勞累,沒想到這回還是小看了她的耐性,女子當如男。
看著這景色,扶桑眼眸一動,鼻頭輕吸。這味道雖然很淡,但在靜下心來的一瞬間她還是敏感的聞到那一絲寡淡的血腥味!
抬眼細細看向四周,那些幾乎微不可見之處,總有幾抹痕跡,這些人處理的很好。
和錦安相視一眼,這一路之上必有人在幫著他們。
這人呼之欲出,是他沒錯。
錦安摟過扶桑腰際,言語中似乎是深深的無奈:“這一次,我們有承了他的情,也欠了他的情。”
扶桑微呀:“阿錦!你這醋罐子難道你不吃醋?”
錦安無可奈何,抬手往扶桑腦門間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聲音很低:“待到今後真相大白,他是你哥哥,再說你這般女子這世間會有哪個男子不喜。”
扶桑撲哧一笑:“原來你吃醋還得看場合!”
這雀躍的嬌笑似百靈鳥般輕快動聽。
起身翻身上馬。
一縷紅塵往遠處遠遠揚去。
葉園外頭,老關不時踮著腳張望,眸間似有憂色。
終於遠處兩匹駿馬遠遠奔來,麵具金銀花色鬥篷,一襲紅衣。
就這麼的一眼,卻是那般的絕配。
望著那遠處站在門前等待的女子,仿佛又回到那一年前她出門相送的場景,下馬,一頭撲進眼前女子懷中:“關姨,我回來了,桑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扶桑抬頭,看著眼前眼眸微紅,在這一年時光中鬢角前已生出幾根銀絲的女子,她……為何變得這般憔悴,滄桑!
紅唇輕抿,嗓子不自覺的顫抖:“關姨,我母親可好?”
“夫人?”
老關抬眼看了扶桑,低頭一歎:“先進園子裏說吧!”
扶桑轉頭看向四處,人影微動,瞬間了然。
這族中之人必然已是出動,如今就差和這園子撕破臉皮了!
劉玥!
想到此處扶桑不自覺緊了袖中指尖,指甲入肉那是生疼的感覺。
苓琅宛。
熟悉的景物曆曆在目、那山、那水還有這般時節盛開得滿園都是的扶桑花,這美如仙界的畫麵,那花兒嫣紅如火。
開門進去。
陣陣藥香傳來,還時不時傳出那低低的壓抑的咳嗽聲。
扶桑心中一緊,怎病的這般眼中。
“母親……”
咳嗽聲頓住,刹那這屋中安靜得嚇人,似乎隻剩扶桑那壓抑的呼吸聲。
抬手輕輕掀開紗帳,榻前正靠著一個女子,消瘦異常。蒼白的麵孔,唇間毫無血色,隻有那雙眼眸還像往日那般,深邃不見底。
“母親……”扶桑再次低低的喚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