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宮內燭火搖曳,兮靈抱著包子靜靜的立於外頭,身後跟著的是不知所措的審判。
兮靈有些憂心,她不知是何事,但她從未見過這般失魂落魄的小姐,還有身後審判,他的那份情她懂,可是她這一生注定隻能作為小姐的丫頭守著她護著她。
那情,這一生注定必將是苦澀。
屋內扶桑側首看著屋外朦朧的兩個身影:“阿靈你先下去歇著。”
“是。”兮靈一愣,轉身兜頭向外頭走去。
審判緊追不舍。
“桑兒……”
錦安俯首埋在她的頸間,細細感受著她身子的輕微顫抖:“別怕,我在,我一直都會在的。”
扶桑低頭,眼眸深沉轉身埋進身前溫熱的胸口,悶聲:“錦安,這一刻我怕了,如果……如果我說我的身上流的可能是南疆血脈……”
南疆血脈?
錦安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她怎麼會有這般想法,南疆血脈!
思緒似乎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個女子,他這一生未曾見過也不可能見過的女子,這些年間他竟似乎、差點把她給忘了,唯一給他留下了一點什麼的女子。
記得那年父親手起刀落,一抹鮮紅,還有那不曾有過的痛楚。
扶桑身子一僵,看著正處於愣然狀態的錦安,眼眸深陷痛楚的錦安。
眉宇間幾抹失落,但更多的是濃重的失望,竟然連他也會介意,介意她身上流淌著的那溫熱血液嗎?
那還有父皇,這個她剛剛接受了的父親龍君離他會介意嗎?
答案呼之欲出,令她好怕,這份難得的親情她時刻珍惜。
也許會吧。
因為這分明不是他的血脈,分明不是他疼愛有加的霓裳公主,在這個分外講究血脈的世間,還有他與巫王間的恩仇怨恨。
扶桑扒開錦安依舊牢牢扣著她腰間的大手,悲涼倒退數步,看著眼前的男子咬牙決絕轉身。
卻在這時腰間一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吻,他抱得很緊,緊得扶桑用盡全身力氣竟然無法掙脫,唇間脖頸間的吻,他吻的有些急了,咬得她生痛。
口腔裏周身都是他的氣息,令她灼熱得不行。
錦安不知足的汲取著扶桑的甘甜與氣息,這吻,這熱度似乎要將她掏空,吻到窒息也沒有任何要鬆開的意思。
“錦安!”扶桑皺眉,聚集全身力氣狠狠一把推開身前男子,麵色蒼白,指尖發顫。
踉蹌數步:“既然你介意為何還要這般!”
“為何還要這般!”
扶桑靠著雕花床柱緩緩蹲下,低聲哭泣。
靜靜的,整個大殿之下異常安靜,並沒有她所想的所需要的,他溫暖的懷抱,低聲的安慰,及細細膩膩如春雨般的吻。
這時似有衣裳滑落的聲音響起,在這靜靜的大殿之上一件接著一件。
身前垂下一片暗影,扶桑抬頭。
一時之間有些愣然,不知所措,刹那麵紅如緋色……
此時的錦安正除去了上身所有的衣飾,隻著一條玉白色褻褲。隱隱綽綽的燈光之下,無瑕而精致的胸腔,胸前細細的疤痕,還有身後身後那朵嫣紅扶桑花,就算不看她也知曉,那必定是有多麼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