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並不知道多年後,她和錦安終究敵不過命運的是非捉弄。
惜不夠刹那美好,自私的想要更多的年華和歲月,自私的如他那般寧可苦了自己也要讓他活的更好。
最終不過情字弄人。
“扶桑……”
錦安的唇還緊貼著扶桑的唇瓣上,低醇沙啞的嗓音隨著他喉結的顫動,緩緩的從他口腔中溢出,透過緊緊相依的唇齒,緩緩的溢到她的唇瓣上很是妖媚。
“嗯”
扶桑悶悶的應了一聲,沒想到錦安竟伸出舌尖緩緩的描繪著她的唇瓣。
霎時她的臉騰的一下如火燒般的紅了起來。
扶桑的身子有些濕涼,的緊靠著的身軀卻是那般的灼熱如火,但卻是那般的叫她安心。
十七正躺在車上,雙目空洞的望著外頭。
似乎想從這一扇窗的空間,看到外邊那無際的蒼穹。
扶桑也不說話,俯身拿起身邊為她準備好的藥物,輕輕為她換藥。
這期間難免會碰到十七的傷口,但她也不哼一聲,隻是輕輕皺了皺那好看的眉頭而已。
此時的十七又好像回到了曾經那般外表堅強的十七,但扶桑知道那並沒有。
直覺告訴扶桑十七她似乎在害怕、擔憂著什麼……
第二日寅時剛過……
熟睡中十七突然間從扶桑身旁驚醒,通過窗外微醺的月色,扶桑看見那雙空洞迷茫的瞳眸不知何時已是蓄滿了淚水,那瘦弱的雙手緊緊的扯著她的衣袖。
驚得扶桑連忙起身,待到燈火微亮,她才看清十七那發青的臉色和那蒼白的嘴唇顫抖不已。
“十七…?”扶桑側身連忙摟過她那顫抖著的身子。
十七卻顫著嗓子啞聲道:“主子,他來了……他來了……”
“誰?”
“他!他來了……!”
聽著她那語無倫次的話語,顫不成音的語調,扶桑為她這般的無能為力而深深自責,深歎口氣,悄然抬手拔下腰間那隨身攜帶的銀針,手腕微抬隻聽十七輕‘哼’一聲暈了過去。
起身下榻,安置好昏睡過去的十七。
已是寅時的天空有些許的明亮,加上微黑的月色也有點即將破曉的感覺,但扶桑知道這距黎明還早,因為黎明前的黑暗還未真正的到來。
車外的輕柔的風輕拂,吹淡了那一絲在鼻尖纏繞苦澀藥味,卻吹不走她心中的沉甸。
扶桑沒想到,這草原的景色在這微黑的月色下也美得這般濃墨重彩。
抬首看著那七彩的月韻,她深吸一口氣,想來明天是有個好天氣。
遠處的屠看扶桑下了馬車,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微微躬了身子:“少主在前方。”
那聲音竟是啞的似長久不曾開口說話。
隨即他抬手朝遠處指了指就自動退了下去,靜默的守在馬車一旁。
扶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遠處正是南疆被譽為世間最美的湖——德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