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反問扶桑不禁笑了。
“你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知道呀?”扶桑同樣對他挑挑眉。
可他還是那般風清雲淡的樣子,連細微之處眼皮都沒跳一下,這也可見這廝那裝逼的功夫那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霓裳……”子瞻他抬眼看著她:“人難免又失敗,對於之前所做的事我隻要做過了就不會後悔!”
此後他又頓了頓:“到是你,此次出宮必須得格外小心,畢竟這事我還是多少知道點。”
“我可以看做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我的子瞻哥哥?”扶桑嬌笑連連。
這回換他沉默。
那雙仿若墨雕的眼睛盯著扶桑看了半響,最終化為一口悠長的歎息:“畢竟你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子瞻不禁想起那日娘親對他說的那番話:“大唐皇宮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每代的‘天下間行走’她們‘以行走之人行走於江湖朝代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脈者。所以不為別的就算為了他的娘親他也會那般,因為慶懷說:“龍霓裳是你的妹妹,與你擁有相同姓氏相同血統的妹妹。”
扶桑看著他深思的神色,抬手解下腰間一小錦囊遞給子瞻。
“這裏麵有三粒百毒散,可解天下之毒,就算不解也可相對控製,還有這塊‘斑玉’給慶姨帶上對她身體會有幫助的”
那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圓潤玉石,沒有經過任何雕琢但上麵細密的紋理合成的鳳紋栩栩如生,玉上有一個小孔用發絲一般的金絲串著。
子瞻愣愣的看著手上的物件,張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扶桑上前,在他還不及反應之時,猛的伸手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低聲耳語:“我的太子哥哥,小妹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這般淡然裝逼的神情。”
說完強行扯過候在一旁,早已驚訝不已的玉子拉到遠處。
扶桑在玉子驚慌的眼神中緊緊盯著玉子的腹部,最後化為無奈的一歎:“這拿著,吃不吃隨你。這藥並不傷身,而且可以悄無聲息的打掉這個孩子,但一個時辰內必將痛入骨髓。”
玉子有些顫抖的接過扶桑手中那個玉瓶,原來那惴惴不安的眼神中是深深的堅定,紅著眼眶:“玉子謝謝公主。”
“別謝……別謝……”
說完扶桑擺擺手,轉身毫不猶豫向遠處停的馬車走去。
“保重!”這不知是誰的輕聲呢喃。
踏上馬車去征服她新的旅程,征服她的男人!
車廂裏很簡單,來時那些繁瑣的事物都被扶桑留在宮裏,畢竟這次前去路途遙遠。上了車,包子就迫不及待的從兮靈的懷裏蹭了過來,對著扶桑獻媚似的哼哼幾聲。
扶桑摸摸耳朵上那隻剩一隻的耳環她知道,那香味管作用了,謝天謝地幸好錦安還沒走遠。
那日錦安受傷,扶桑鬼使神差的在那枚耳環上塗上了‘散香’,名曰定情信物,交於他保管。而這特殊的氣味隻有包子可以嗅到,扶桑抬手習慣性的摸了摸額間那抹朱砂,竟是一種滿足般的美好。